红红的。
跟刚吃下两斤辣椒似的。
严世翰将周经往旁边挤了两步, 然后凑上去又捏了下容枝的脸蛋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腰。
“睡吧。”
容枝两只手抓着被子边沿,眨眨眼:“你们盯着我,我睡不着的。”
严世翰抬起大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这样睡得着了吗?”
容枝:“……能、能吧。”
严世翰没听出来他话语里的勉强,转身对周经道:“周总这边请。”
周经没出声,但倒是配合地背过身,朝着沙发那边回去了。
屋内的灯光被调成了柔和的暖色调,丝毫不刺眼。
三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像是监视着熊孩子按点入睡的严厉家长。
容枝瞥了眼他们,然后抬头望着头顶那盏小灯,这么瞧着瞧着,就睡了过去。
竟然一觉无梦。
等再醒来的时候,白大褂正在给他做体温测量。只见他握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对着容枝的脑袋“嘟”了一声。
再拿起来时,白大褂就开口道:“3八°。体温下降了。”
严世翰的脸色有些臭:“这算哪门子的体温下降?”
白大褂干巴巴地笑了笑:“只要在往下降,就是好事嘛。”
越铮这才走过来,按了按容枝的太阳穴,问:“疼吗?胀吗?”
容枝摇摇头。
因为他的动作,眼角的皮肤不免擦过了越铮的手指。
微微的痒意,让容枝不自觉地眯了下眼。
越铮察觉到指尖的触感,也不自觉地将目光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上去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