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的忘记了姑母说过的那些,什么“得到与付出的代价”,什么“行动都有内在动机”等等……
墓碑前,舒棠的眼泪落了下来。
“姑母,您是对的。”
他追求她,她和她成婚,的确并不是为了爱情。
他的确洁身自爱,但有一个女子在他心里地位特殊。
什么“纯粹的爱情”,不过是她自以为是,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不过都是……假象。
“姑母,您不在,我果然吃亏了。”
姑母在临终前,最担心的就是她,因为她才刚走出校园没多久,因为她再没有一个长辈了,因为她以后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爬起来没反省正确只能再跌倒,跌倒再爬起反省……
直到她自己反省对了,而不会再有人在她第一次跌倒就扶她起来,并教导她了。
“不过,姑母放心,我毕竟是您教出来的,相同的错误不会再犯。”
舒棠抹掉眼泪,自信的笑。
这时,金色的小蝙蝠挣扎着从舒棠的衣兜内露出一个小脑袋,翅膀上的小爪子抓着衣兜的边缘。
他歪着小脑袋看了眼舒棠,然后看向墓碑上zhao pian中的那个老人,他轻轻的、嫩嫩的叫了一声。
似是在说:“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墓碑前直直的、袅袅升起的烟抖动了下,似是被风吹的,又似是那位老人忍俊不禁的笑意。
舒棠轻轻的抚摸了下小蝙蝠的小脑袋,笑的开怀:“你呀!这是我的姑母,等你化形了定要来这里上炷香告诉她老人家。”
她转头看向墓碑上zhao pian里的老人,“姑母,这是小金。这孩子现在与我一起生活,您不用担心我还是一个人了。”
·
这个春节,舒棠不再是一个人独过了,她有小金了。
每日一滴血的喂养下,小金活泼了许多,生物钟也渐渐的向舒棠看齐,白天能醒一会儿,而晚上能睡一会儿了。
因为多了一个人——虽然现在还没化形,但是舒棠还是把这个春节重视了起来。她按照习俗规定的每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急着整理精神力方面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