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出门就带着他啊……”燕之回来的时候小幺正倒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听清她在外头说了什么,就知道师父有急事要出趟门,明早都回不来。
“他爹明儿出殡,难道你要替阿文当孝子贤孙去!”燕之看着小幺皱眉道:“怎么什么都争?”
“……”小幺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说道:“我真不知道是这事儿。”说着话他走到阿文身前伸手在怀里一阵摸索,拿出一只钱袋来塞进阿文的手中:“你爹出殡得花钱,这是我爹给我的零花,都给你。”
阿文神情落寞,游魂似的。
他低头看着那只拿着钱袋的小胖手喃喃道:“你爹怎么给你这么多零花……”
小幺心里一阵后悔:我没事说我爹做什么……他爹才没,我这么说话可是不太好!
“留着吧。师父这里有。”燕之拿起钱袋又给小幺揣进怀里:“你们几个都回去吧,我和阿文得赶紧上官道拦马车去。”
燕之走在前面,阿文跟在她的身边,走过马车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景行已然从车上下来站在了路边。
“多谢王爷!”燕之客客气气的敛衣行礼道:“这么夜了,还让您跑一趟。”
“上车,爷送你们去。”景行长身玉立,夜里也看不出他面色黑白来,只看出他是细细高高的一个青年。
“不了……”燕之收回视线往道路的两边看了看:“这会儿还不算太晚,应该还有马车。”
“此时早就关了城门,寻常的马车如何能出去?”景行也不废话,让出身后的脚凳沉声道:“上来。”
景行的马车宽大舒适,却只有一副坐凳,燕之上去略一思忖拧身坐在了中间。
阿文从心里惧怕景行,燕之是知道的,孩子此时心情也不好,她只得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的位置。
景行上来随意的一扫看似随意的坐下,他唇角带着一丝笑意轻声道:“走吧。”
马车到了南城城门下停了下来,燕之才要撩帘子往外看,景行却伸臂按住了她的手:“别动。”
他是高高在上的贤王,她是乐圣的女儿,两个人的身份都是非比寻常,自然不能随意的抛头露面。
一阵马蹄声响,有侍卫策马走了过去,紧接着燕之就听见外面有人沉声喝道:“开门!”
“呦!”手城门的兵卒过来看清了侍卫手里的腰牌顿时惊呼一声:“千总大人,是贤王殿下的车驾到了!”
“开门,开门啊!别耽误了殿下公干!”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去,马车毫无征兆的再次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