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明啊,你说你想找女人又何必到路上去劫那个姓燕的娘们儿呢?花上一点银子,去找绿枝那个**,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现在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小叔我可是被你害死喽”
他摸索着抓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朝着嘴巴的方向送了过去,那筷子菜都落到了他的皂衣上,他丢了筷子,嘴里依旧空嚼着:“你小婶回娘家了她还带人把绿枝打了一顿现在那个骚娘们连门都不敢给我开小叔我还得躲着那个苏瘸子些这都是你这个混账给小叔惹来的!”
“没酒了?”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看,他又把酒壶拿起晃了晃,然后张班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没了就不喝了”
起身走到门前,他拿了一顶不知是谁挂在门板上的帽子扣在头顶迈步走了出去。
晕头转向地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张班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进了茅厕,他靠着墙解了束在皂衣上的腰带,却没有脱里面的棉裤,站着尿了一裤子之后又把腰带规规矩矩的系好走了出来。
外面天色已暗,张班头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是该回家了。
从后院一言不发的走到衙门口,张班头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立了春,早晚依旧很凉,站在大街上被冷风一吹,肚子里那些酒啊肉啊的东西已经成了一锅粥,还是坐在火上煮开了的粥,一个劲的往上涌!
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到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扶着墙想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下去。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是有人小跑着过来,不等张班头回头去看,一只麻袋已经从他头上罩了下来
“苏三爷?”张班头头上的麻袋和嘴里堵着的东西被取了下来,他先看见了那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汉子:“这是什么地方?”
“苏三爷?”苏三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道:“张班头怎么改了称呼了,你不是一直叫爷‘苏瘸子’么!”
“三爷您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被人套了口袋塞进马车带到这个地方,张班头的酒已经醒了几分,他脖子僵硬的扭头往四下看了看,只觉此处甚是眼熟:“这这不是我家么?”
“三爷我不愿意你死在外头,特意雇了车把你拉回来的。”苏三爷眯着眼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不善。
“三爷!咱有话好好说”
“去你娘的吧!你给我儿子头上一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和老子好好说话呢?”苏三爷打断他的话,把拐棍递给了一名手下,他撩起了袍子的下摆:“三爷做事直来直去,你毁了我儿子的两根手指,还在他头上砍了一刀,老子一样儿不少的得还回去!”
说着话他踢了个板凳过去,捞起委身在地的张班头的一条腿放了上去,抬腿照着他的膝盖就跺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张班头的小腿在反折过来,折了个彻底!
张班头两眼一闭惨叫一声,顿时躺在了地上
“道上有句话叫做‘祸不及妻儿’!姓张的,你砍我儿子那一刀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苏三爷抄起他的另一条腿又搭在了板凳上,他抬脚又是一下,跺折了张班头的另一条腿:“今儿三爷把话给你撂下,老子三个儿子,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再敢动我苏家人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