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晾着他几次,面子也不给他,用不了多久,心高气傲的贤王殿下便会气急败坏的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以后,他过他的鲜衣怒马的日子,她过她的汲汲营营的日子。
两个人或许有过交集,但现在,他们已经是越走越远了。
燕之虽然不能原谅景行弃她而与别的女人订婚的事情,但她却并不恨他。
理智上,燕之明白,在这样的王朝里,在这样的男权至上的世界里,景行所做的这些是无可厚非的。
她之所以心寒和愤怒,不过是她成了别人婚姻的牺牲品,并且,即便是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了,她还什么都不能说!
这就是世道!
在这样的世道里,女人活着就要受委屈
燕之不能选择世道,可她能让自己不再受景行的气。
只凭这一点,燕之就觉得自己比这世上大部分的女人都要幸运。
她有着独立而自尊的人格,她能养活自己,所以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身后,那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听得燕之皱了眉。
她收了腿,轻轻的调了身子过来,见景行只在被子上露出个发髻来,他的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难怪睡得呼哧带喘的。
燕之两手托着他的头让他舒舒服服的睡在了枕头上,他呼吸声果然浅了些。只是他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让燕之觉出了烫!
她伸手敷在他的额上摸了摸,确实有些烫手。
“你说你瞎折腾什么呢”燕之无声的叹了气,探身把他的狐裘拿了起来。
狐裘很沉,沉的燕之两手几乎拿不住,是极为罕见的玄色。
燕之把它展开轻轻地盖在了被子外面。
她穿鞋下地,开门走了出去。
炕上,景行睁了眼,侧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勾唇笑了。
“王爷,今儿雪大,路上不好走,咱们得早点上路。”侍卫在门外轻声说道。
过了正月十五便又恢复了早朝。
若是平时,景行反正夜里也睡不安稳,他倒是愿意到朝堂上去的。
在金殿上,他能饶有兴味的看着各位臣工困得东摇西晃脸色苍白眼底乌青的样子暗自发笑,他甚至发现他的三姐夫也是个人才,居然练成了站着睡觉而不摔倒的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