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把酒杯放在桌上,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腕上的银镯子说道:“张爷得给奴家添点脂粉钱。”
张班头哼了一声,摸出一块不大的碎银来扔到桌上:“够不够?”
那女子马上满脸笑意的站了起来走到张班头身侧为他倒了杯酒:“张爷先喝着,奴家这就去准备”
她扭腰摆胯地出了屋,顺手也带走了桌上的那块碎银。
“贱货!”张班头低声骂了一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起了身,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了里衣后又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把汤碗端了过来,拿着汤勺直接就喝。
汤还没喝两口呢,外面就传来一阵孩子的惊叫声,张班头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往门口望了望,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很快的,他就打消了要出去的念头。
他有家室,又是官差,若是从这院子里出去看热闹,弄不好就得被人认出来。他老婆对他不赖,他如今能在衙门里谋上这个差使也是靠了她的娘家哥哥与县丞大人相熟才办成的,他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夜宿暗门子的事儿。
“外头这是闹腾什么呢?”女子端了茶盏进了屋,不时回头张望着:“好像是出事儿了!”
“别管闲事!”张班头一拍桌子示意她过来:“放了几包?”
“一包。”那女子小声说道。
“两包!”张班头沉了脸:“张爷花了钱你还不让我痛快了?”
女子沉了口气,只得从袖笼里拿出一包药来放进了茶盏,用筷子搅合了几下喝了下去。
那是她在娼寮里买的幻药,吃了之后人就会少了痛感,若是两包一起吃,就是用刀子在身上割出一道口子来都是没有感觉的
女子心里有些害怕。
这个张班头面善心黑,每次都是让她一天没有精神,如今他让自己服了两包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张班头一眼陪着笑道:“张爷,您可别要了奴家的性命。”
“张爷要你的命干嘛?”张班头端起汤碗来将里面的汤都灌进了肚子,起身往外走:“你赶紧吃,我去趟茅厕。”
他才撩了帘子出了屋,院门就被砸响了,张班头对那女子说道:“你去看看。”
女子出了屋,过去开了院门,就见自家的门口站了一堆人,都是男人!
“认识吗?”砸门的汉子正是此处的里正,他知道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因此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
“里正大哥,奴家自然是认识你的。”女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