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贶节聚会去的都是些年轻人,你过去只会碍了那些孩子的眼!”不等儿媳开口,徐母已经接口道:“就让郡主带着金蟾去,把我小孙女放老身这里,她跟老身亲着呢,她娘不在跟前也不会哭。”
“请帖上也请金蟾了?”徐奉的手不抖了,他终于弄明白自己心慌的症结所在。
“金蟾早就收到请帖了,难不成咱们徐家就不算大户人家了?”三郡主看着徐奉笑道。
“金蟾呢?”徐奉往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妹妹的身影。
“她被你闺女扯了头上的簪子,回去梳头了。”三郡主抓着女儿的手臂对着丈夫摇了摇:“这不,她手里的帕子还是妹妹的,若不用这个换,她就不给姑姑簪子!”
徐奉给了女儿一个慈父的微笑:“夫人还是把孩子抱回去吧,看着她是要困了,都没方才精神了。”
“到母亲这里也有会子工夫了。”此时也到了小婴儿每日午睡的时候,三郡主抱着孩子起身告辞:“媳妇先回去了。”
“你还不跟着一起回去?”徐母先对着儿媳妇点了头,继而对着儿子说道。
老太太很会做事,总是会给足儿媳妇面子。
她知道,儿子若想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必少不了要去依仗儿媳妇娘家的势力。
“让她们娘儿两个先回去吧。”徐奉朝着三郡主一笑:“为夫在娘这里用了午膳再回去。为夫已然饿的腿都抖了。”
这是徐奉的老毛病,受不得饿,只要一饿就会腿颤手抖,站着都费劲。
三郡主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没有多想,自己抱着女儿先行离去。
三郡主一走,徐母就张罗着让人给送进一桌子饭菜来。徐奉一个人守着一张桌子这顿吃!只把坐在一边看着的徐老夫人都觉得肚子撑得难受:“儿啊,你这个吃法,娘怎么看着心里害怕呢?”
徐奉抬头看着母亲一笑,满头满脸的大汗珠子,额上的帽子都被他洇湿了一片:“儿子不是打小就能吃么,这算什么病?娘不要担心。”
说着话,他掏出布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一挥手,把母亲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都下去。”
“有事儿?”徐母生的慈眉善目,是个神态端庄的模样。
直等着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她才探身朝着儿子轻声问道:“是贤王府有事?”
“唉!”徐奉朝着母亲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就要给我那个病痨鬼小舅子指婚了!”
“是啊?”徐母眼睛一亮,精光四射:“快和娘说说,谁家姑娘倒霉催的要被指婚给他啦?”
“唉!”徐奉长吁短叹的说道:“一户是东阁大学士家的二小姐,一户就是”他看了母亲一眼,徐母脸都白了,立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难不成是咱家金蟾?”
徐奉点点头:“不错,就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