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宁舒面对发脾气的修子瑾都是以不变应万变。
你说不,那就不。
想要什么直接说,想要说反话,让人猜你心里想什么,亦或者非要人求你,对不起,没这个功夫。
但是修子瑾死撑着,用这种方式来保全自己的尊严。
不能决堤了,一旦决堤了,他的威严就尽失了。
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你不想吃饭,那好,撤了。
不想喝水,那好不喝。
不想擦拭身体,那好,不擦,十天半个月,半年都可以,随你。
但是宁舒的态度恭顺,完全是按照对方的要求来。
想吃想喝,说!
在这样一次次的对抗中,修子瑾渐渐明白了。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什么,就只有开口说,但是这种开口又带着一种哀求的性质。
对于现在敏感又要守住自己尊严的修子瑾,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是不开口,亦或者说反话,对方真的按照他说的做,恭敬无比,却憋屈得要死。
修子瑾恨死了自己的腿,恨死了身上的伤,恨死了老虎,恨死了宁安霜,恨死了面前这个宁安宜。
恨死了一切。
再熬过了一段时间,修子瑾幸苦得很,自己腿脚不方便,平常很容易办到的事情,现在很难办到了。
就算上恭桶都需要人搀扶着,方便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看着。
总之现在修子瑾直接开口了,抛弃了那一份高傲和自尊。
“本王要喝水。”
“本王要吃饭。”
“本王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