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子谦兄?当真是年轻啊,与我们年岁倒是不相上下,也不知道他这话本如何写的,却是这般引人入胜。”有学子也是在旁边开始议论起来。
“嗯,前阵子这刘崇渝也是跟他起了些冲突,怕是尽是也有好戏看了。”另一个学子纯属抱着看戏的状态,瞧着眼前的二人。
孙仪涵看了一眼刘崇渝,甚是头疼,这里这么多人,偏偏这刘崇渝一眼就找着自己了,要说不是故意的,搁谁谁都不信。
“嗯,你这不也是挺早的呢。”孙仪涵懒懒的回了一句。
那刘崇渝听完却是一笑,说道:“呵呵,我昨夜可是挑灯夜读啊,所以自是来的也早了,我可不像子谦兄这般,对这解元那是手到擒来,当是还要勤勉一些。”
要不是因为天黑怕误伤,孙仪涵真想过去抽死他,这个人怎的如此的讨人厌。
周围的人闻听刘崇渝的话也是一阵唏嘘,这高帽子戴的还可以,上来就把这今年的解元给定死了,到时候若是别人夺得,那这子谦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这刘崇渝见孙仪涵没说话,又是继续说道:“还望子谦兄莫要忘了,待到中了这解元了也好大排筵宴,请我等一同喝酒庆祝才是啊。”
说完这刘崇渝却是就离开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北直隶的翘楚也皆在于此,方才那些话一出,却是将这些人给通通的否决了,这让一帮心气过高才子如何能忍,想必秋试的时候也是要与这孙仪涵争个高低了。
碍眼的苍蝇走了,孙仪涵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可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是这次考砸了,今后却是在这北直隶抬不起头了。
旁边的元恒等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待刘崇渝走后,也是对孙仪涵劝道:“子谦兄不必与这斯文败类一般见识,他这是嫉妒子谦兄的才能,却不可往心里去。”
孙仪涵哪里会不知道这点事儿,不过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吗,他倒是不介意,这刘崇渝嫉妒不嫉妒,他现在担心的是,这帮学子,有人会因为刚才那些话要跟自己死磕到底。
说话间却是到了入考场的时候了,只见贡院门口此时已是站着不少官差,手里具是提着灯,挨个的检查要进入考场的每位学子的衣衫,考篮里是否杂带违禁品,官差的后面也是有几个人,他们是负责提供给这些学子考试所用的东西的比如说水,蜡烛,号门,还有提供笔墨纸砚的,当然这些却是都要花钱购买的,孙仪涵带的齐全所以也是不打算购买了,不过这水却的得多准备一些。
这供给边上搭了一个雨棚,里面却是坐了一个当官的,孙仪涵距离有些远瞧的不是太清楚,隐约的看着像是自己的兄长高炳辰,待又近了一些,却是看清楚了,还真是高炳辰。
原来这高炳辰却是被抽调前来监管补给品的,每年乡试也是从各个县里抽一些人过来,负责一下这里的各种事项,孙仪涵瞧着高炳辰坐在那里仔细的登记,也是没上前打招呼,既然他来到了保定府没有通知自己,想来这里面也是有保密协议的,考试前是不能鱼考生有所瓜葛的,免得也是遭人口舌。让人生误。
待快要到孙仪涵进考场的时候,他才看清楚这官差是如何检查的,他们竟是将这学子的身上全部摸了个遍,这可把孙仪涵这看的寒毛直竖啊,当真是觉得遍体生寒。
有的学子也是有些抗拒的,不过你不让人家摸你是万万进不去这贡院的,所以抗拒归抗拒倒是没有人胆敢违逆。
到了孙仪涵这里,这些人也是照旧将他摸了个遍,强忍着不适也是过了关,又将考篮打开仔细翻瞧了一遍后这官差也就放孙仪涵进去了,路过高炳辰的时候,二人也是相视一笑并没有多加交谈。
进到里面却见到了成排的号舍,这些号舍皆是由茅草粘土临时搭建起来的,看着却是跟茅房一个样,当真是难看至极。
孙仪涵仔细的查找了一下自己的编号,找到了自己的号舍,位置倒是靠前,离着主考官也是不远,就在孙仪涵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自己将要连住三天的号舍时,外面却是有人喊到:“巡抚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