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芳是典型的北方女人,身量高,骨骼大,但面容白净,笑容爽朗,性格嘛十分火爆而且随性。
江一菲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唐继芳的“光辉业绩”。
唐继芳因为江爸爸酒后失言,得罪了娘家人,气不过,拿着菜刀剁了江爸爸的酒桶,唐继芳的“霸气”和“威猛”吓得江一菲大气没敢出。自此后只要父母吵架,他们姐弟俩就躲回自己房间“闭关”,直到“战争”结束。
不过,因为年轻时的操劳,唐继芳气管和肺部落下毛病,冬天咳得尤其厉害。
“妈。”江一菲努力压住心底的激动,“刚到,客车票不好买,我坐火车回来的,不知道能遇到几点的车,就没打电话。”
江一菲的家是一栋五十多平的砖房,被隔成了两间,父母一间,她和弟弟一间。
两张简单的单人床分别靠墙摆着,上面的床单和被褥干净整洁,唐继芳是个干净利索的女人,家里向来一尘不染,找不到灰尘和死角。
唐继芳看着江一菲,脸上都是喜色,“这身衣服不错。”
江一菲笑笑,“我新买的。”
“好看,工作了就是不一样,买的东西也时髦。”唐继芳仔细地摸着毛衫,“真软和。”
“明天上街我也给你买一件,我买的时候没有大码了。”唐继芳个子高,衣服和鞋子很难买合身,江一菲怕不合适,准备带着唐继芳亲自去买。
“多少钱啊?”
“不贵,二三百块吧。”江一菲把衣服的价钱打了几个折扣,怕说出真实价格吓着唐继芳。
“哦,真不便宜啊。”唐继芳感叹着,“好东西就是好。”
家里依旧是老样子,就连她的旧书柜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书柜是满的,里面放着她读过的一些书。书柜旁是一个重新刷过漆的桌子,上面摆着几样简单用品,她的那只上锈的铅笔盒居然都在。
“妈,今年我姥姥家不杀年猪了?”唐家虽然只剩下唐母一人,但家里子女多,每年过年时都会聚会,加上唐家院子大,唐母闲着没事养了些鸡和一只猪,往年过年时都要杀了。
“今年猪生病,抓来的时候也晚,猪不大,你姥姥说先不杀了,攒一年,明天再杀。”
“哦,一男呢?”江一菲放下包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