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瑞不说话了,摸到他腰间的手握着,蹭了蹭,猫儿似的圆眼睛黑白分明,有些怨他的模样,又娇。
沈淮捧住他脸摸了下,然后低头,在他嘴唇上轻吻一下。
刚从厨房出来的夏辛轻咳一声,两个人就分开了,宋溪瑞对着他倒没有那么不好意思,过会儿还对他笑笑。
夏辛瘦了很多——他以前就瘦,但瘦得漂亮,骨肉匀亭,现在看上去却几乎是憔悴了。
他会做饭,比宋溪瑞和沈淮都有用,晚饭前都在厨房帮忙,跟沈淮爸爸剁饺子馅儿,夏天水果不经放,又切了几次果盘出来提醒他们吃。
不大的房子里塞了六个人,一下午也都热闹,吃过饭以后,竟然组起一桌麻将。
临时起意,人人都想讨个彩头,所以没人愿意跟沈淮玩儿,沈欢又不会,沈淮就把宋溪瑞按在麻将桌上,自己坐在一边看。
看还不算,上场前林茵就警告他,牌桌上无母子,只许动眼不许动嘴,敢提醒就一并罚款。
沈淮在牌桌上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挤兑了,哎了一声道:“知道。”
宋溪瑞就看着他笑。
但其实宋溪瑞也没打过麻将,只在开始前匆匆听沈淮和林茵讲了两遍规则,就稀里糊涂地上了桌。
最后当然是输得一塌糊涂,负责往外掏钱的也当然是坐在他旁边的沈淮。
麻将打到凌晨三点,万家灯火安歇了十之八九,算过各人手里的点数,原本玩得很小,竟然还是给宋溪瑞一共输掉整两千六百块。
牌局已经散了,他手里捏着张六筒摸着玩儿,看沈淮挨个给钱付赌账,现金不够,又开始微信转账,笑个没完。
夏辛赢得最多,抓了一把钱,挑了半天,最后塞给宋溪瑞一张二十,从算清帐以后也没停下过笑:“托你的福,看来以后我真得常来。”
宋溪瑞接了,好好地接过去,回身给沈淮,沈淮又弄平整了放回钱包里,一家人又笑了一回。
沈淮爸妈都是上惯了深夜手术台的,沈欢又经常通宵打游戏,沈淮和宋溪瑞也能熬,只有夏辛开始呵欠连天,撑不住了。
家里地方小,夏辛以往不常来,也没过过夜,林茵刚说送他回去,沈淮就道:“我送,你们睡吧。”
“也好,晚上开车你们年轻人稳当一些。”林茵说,“还有给他带的点东西,你一并拿下去。”
夏辛在沙发上坐着,沈淮跟进厨房拿东西。
林茵收拾了点泡菜,装了两个保鲜盒,还有一大瓶果酒,一些炒好的酱料。
沈淮边看边说:“他还是自己做饭?”
“是吧。”林茵说,“前两天我去了一趟,看他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几颗生鸡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都给他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