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老爸,花被你淹死了!” 林馨语坐在沙发上,“咔吱咔吱”地嚼薯片,乐滋滋地看偶像剧,转头望见自家老爸,双眼放空又发呆。 “嗯?”林泉白迟钝地低头一看,白兰整个被泡在水里,赶紧慌张地抢救。 “老爸,你怎么回事?吃饭发呆?做饭发呆?洗衣服发呆?浇兰花发呆?”林馨语凄凄惨惨地控诉道。她老爸这个月吃的饭菜不是糊了就是焦了。 林泉白烦躁地打理完兰花,拎起袋子,一把扫过茶几上垃圾食品。 “少吃,这些东西。” 林馨语只来得及,抢救出一包瓜子,紧紧护在怀里说道:“老爸,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 “没错!少惹我。”林泉白凶恶地没收完一袋零食,不客气地说道。 林泉白把零食丢在柜子里锁好,躁郁地躺在床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陈柯冬手里的视频,像是一个*,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林泉白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 当年,他执意取那个女人,气得他老古板父亲脑溢血死亡,母亲身子也气坏了,多年来不肯跟他说话。 这两年,林泉白好不容易跟母亲破冰,僵硬的关系有所缓和,不想曝光这事情,让母子关系再陷入危机。 陈柯冬简直是他劫难! 林泉白后悔万分去拍这戏。 林泉白怨恨法律不能替他伸张,怨恨家庭的包袱,让他不敢昭告天下,惩治罪犯。 林泉白每天惶恐地活在阴影下,拼命的洗身体,却永远洗不去罪犯留下的肮脏痕迹。他不敢跟任何亲朋好友说,自己的遭遇,成天担心曝光。 真正令人绝望,林泉白越想遗忘陈柯冬带来的感触,身体的记忆却越深刻,他竟会……回味,被侵犯时的刺激。 林泉白厌恶自己好贱,不知羞耻,羞恼自己当时的怯懦,没敢反抗被屡次得逞,于此同时,他怀疑自己被陈柯冬传染,变成同性恋了。 林泉白越纠结,越烦,越烦,越纠结,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直到一个电话的来临。 “喂,是林先生吗?”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锲而不舍地响了快两分钟,林泉白疑惑地按下接听键。 林泉白压下心头的思绪,语气柔和的问道:“请问您是?” 那话那头的女声说道:“我是陈柯冬的经纪人荆楚红,柯冬自从离开《榆木湾》剧组后,行为一直很反常不对劲,我们给他安排一出偶像剧,但他无法从上部电影出戏,无法继续投入工作,我想请你来帮他。” 林泉白听到陈柯冬出事情,心里痛快地冷笑道:“他出问题,关我什么事情。” 荆楚红听见他莫不关心的态度,皱起眉头,说道:“柯冬,那孩子把事情,全部对我坦白了。想林先生为自己着想,也该来一趟。” 林泉白听到她话里的威胁,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把地址给我。” 林馨语看见林泉白进房间,换了一身卡其色风衣,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老爸,你要去哪?”林馨语急问道。 林泉白走近摸摸她的头,嘱咐说道:“我有事要处理,要出去几天,你这几天去奶奶那,替我照顾好她。” 林馨语懵懂地点点头。 哪知,林泉白这一去半个月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仿佛人间蒸发。 林馨语问遍跟林泉白认识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他们全部不知道,她老爸哪去了? 张翰泽是在一个清晨接到她的电话,那时他正在晨跑。 电话那头的年轻女孩子,惶恐急切地问道:“张叔叔,我是馨语。请问我老爸有去你那吗?” “没有呢,馨语怎么了。”自从电影拍完,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跟林泉白见面,正在调整状态中。张翰泽被人叫叔叔,消化了好一会儿,安慰说道。 林馨语担心多日,又听见一个失望的消息,情绪奔溃的哭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 “馨语,先别急。泉白走了十五天没跟你联系。那他在走之前有什么反常行为,或者跟什么人接触过?”张翰泽沉着的安抚道。 林馨语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忆道:“老爸,从剧组回来后,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整个人变的很没耐心,有点暴躁,时常走神发呆。他说,他入戏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对了,他走前好像接了一个电话,我隐约听见对方是个女人。” “这样吧,我过去找你。”张翰泽思考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