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家宴,更为热闹。
歌舞声起,丝竹乐乐,皇帝独孤析坐在正位上,见儿子女儿们都来齐了,心里十分满意,频频点头。坐在独孤析身边的是卫皇后锦芸,一袭金『色』凤袍衬得她尊贵无比。贵妃叶清琼坐在另一侧,脸上带着是平静的笑,只看着下面几个皇子与公主。
独孤若穹、独孤若宇、独孤冽、独孤若寒四人坐在左侧,而三位公主独孤若诗、独孤若画、独孤若言与穹王妃王氏同坐在右边。
独孤析举杯道:“今日是一家人相聚,不必有那么多规矩。”
“是!”几位王子与公主答道。
独孤析虽是这样说了,可下面那几人仍是恭恭敬敬坐着。独孤析不解了,“平常你们在下面不是很说得开的吗?今日怎么就拘束了起来?不像朕的儿子啊!”说着时,不由笑了出来。
七公主若言一向活泼,当听到独孤析这般说时,早就忍不住了,只跳出来道:“父皇,我们这哪是拘束了,只是见这些个宫人都在的,哪敢太闹起来,失了尊荣!”若言嘻嘻的笑着,见自己的侍女又给自己倒上了酒,便道:“你下去吧!哪用得着你。”
“若言!”卫皇后似有责备,“别太没正经了!”
“让她这样,就该她这样!”独孤析却笑着拦了卫皇后的话,招手让若言过去,待若言到了面前后,便慈爱的握着若言的手,道:“看看这女儿,才像朕年轻的时候!”
独孤析这样轻松的说话,让其他几个子女都笑了起来。
那边叶贵妃掩了嘴笑道:“皇上老是说若言跟他『性』子一样呢!天不怕地不怕的,又讨人喜欢!”
卫皇后摇头无奈一笑,“我这个女儿啊,可不如她哥哥姐姐们,专淘气!”
“母后这话言儿可不喜欢了!”若言说着,便噘起了小嘴,她本来就生得小巧怜人的,现在这模样更惹得众人对她是又疼爱不已。
若言见人人都谈笑着,惟有独孤冽一人坐在那边喝着闷酒,她轻轻拉了拉独孤析的衣袖,小声地道:“冽哥哥好像不太高兴。”说着,指着独孤析看独孤冽。
“他一向这个样子!”独孤析笑道,对独孤冽道:“冽儿,怎么光喝酒?不说话?”
独孤冽站起来道:“回父皇话,儿臣在想此次出征的事!”面『色』仍是如平常一般,并不会因独孤析问话而有什么变化。
那边叶贵妃笑道:“皇上大喜啊!”
“何喜之有?”独孤析笑问,倒不解叶贵妃何出此言。
叶贵妃敬了独孤析杯酒,才道:“冽王一心为国,为皇上分忧,如何不是大喜?”
“哈哈!”独孤析开怀大笑起来,对独孤冽道:“冽儿坐下吧!”
独孤冽坐下,看了对面若诗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自在,只微一呆,便又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慢慢饮了起来。
这场家宴,是别人的盛会,是别人的家宴。
烟花何时绚烂,又何时散去?
四月十四日,皇四子独孤冽与定远大将军楚暄率兵三十万去平离州『乱』,世人都说此战虽凶险,但有冽王与定远大将军二人,也是必胜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