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笑道:“小姐一直这么爱兰花,花儿自然要开得好了!”
越霖淡笑,进了屋,换上女装。
兰花『色』的绸衫,益发衬得那佳人如花如玉。青丝只是微微束着,经不住侍女的再三央求,『插』上了一支浅『色』玉钗。看着镜中那人,粉黛未施,却天生如雪肌肤;朱唇未点,却娇艳如花;一双秋水眸,一对青黛眉。久久看着,竟不知身边侍女已经笑了。
铜镜中,许久才注意到身后那人笑得如花一般,并不觉不好意思,只是淡淡道:“笑什么?”转过身,看着侍女。
“书蝶是笑宇王!”
“笑他?为何?”问出后,隐隐猜出那小妮子不会说什么好话,便道:“今晚吃什么?”
见自家小姐顾左右而言他,书蝶又是笑了:“宇王只听说咱家三小姐美名,却不知咱家二小姐美了三小姐数倍呢!”
“那便如何?”并不生气,只反问。起身,慢慢走向窗,月,上来了吧。
书蝶见她家小姐又看月了,便不再多话,拿了件披风披在越霖肩头,而后,自去忙了。
今晚,月亮似乎暗了些,不知为何,而心,也暗了。
酒楼那一幕浮上眼前,那人,为什么这么说呢?从不相识,为何要这般呢?
唤来书蝶,问她:“你会说一个从不相识的人的坏话吗?”
书蝶想也不想便答:“有必要吗?”又加上一句:“白费心!”
越霖又问她:“这些日子,苏州城里有很多流言,都是说你家钟钟离伊的!”
“听得多了啊!”书蝶笑道,“又能怎么样?小姐你怕他们不成?”
“有时候,宁可我只是越霖,也不愿我就是那个钟钟离伊!”微微叹口气,“听得多了,都以为自己是他们口中那人了。”当钟钟离伊有什么好的?钟家的女儿,注定是要嫁给王孙皇胄,而自己,偏生就那般孤冷『性』情。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困了,便再看花一眼,见开着正欢,浅笑着。过后,才去沐浴,沐浴后,休息。
书蝶这妮子送钟离伊休息时,又说了一句:“最近听说*贼不少,小姐为何还不关窗呢?”替钟离伊盖好被子,又拨弄了一回灯烛。
“睡吧!”钟离伊慢慢闭上眼,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一如今日兰凝汁。
雨要下的时候,会告诉人的。只是有些人不在意周遭的事物,只如世外一般。
湖中心,一叶小舟飘着,舟上是一对主仆。
侍女轻划着浆,对船内的小姐道:“这样『荡』舟湖上的生活真的很好,难怪小姐一直向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