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里话外各藏机锋,但因为有云渊在场,话都不曾说得太过,各留了五六分的余地。
皿晔领酒,一来二去,四个人又喝了几坛酒,苏郁岐和祁云湘先是大眼瞪小眼,后来干脆就以水代酒,和他们一起玩闹起来。
府医很快煎好了药送过来,一色一样的两碗药,一碗给苏郁岐,一碗给祁云湘。
祁云湘端了药碗一咕咚喝了,毕竟他是真的肚子疼。苏郁岐看着那一碗药,愁得脸皱吧成了块抹布。
“喝吧,早喝早好。”祁云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总算可以欺负回来了。
“不就是一碗药吗,血雨腥风里爬出来的人,会怕这个?云湘,你也忒小瞧人了!”
祁云湘走到她身边,端起了药碗,压根就不听她啰嗦,“喝吧。”
一桌人都瞧着这二位。
苏郁岐把碗端过去,咬牙:“喝!怎么不喝!”
一仰脖,咬牙闭眼往下灌,第一口,就要往外喷,被祁云湘及时捏住了鼻子,抢过药碗就往下灌。
一碗药,一滴不剩。
“咳咳,咳咳……”苏郁岐不停咳嗽,几乎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皿晔默默无声地将一枚蜜饯递到了她口中。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将苦味暂压了下去。
苏郁岐总算舒了一口气。
“难怪皿公子能得了你的心,原是这样贴心儿善解人意啊。”祁云湘酸了一句。
皿晔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搭理他。
苏郁岐剜了他一眼,更懒得搭理他。
一时又说到皿忌送敬平公主,怎么还没有回来,害得连个斟酒的人都没有,苏郁岐差了店里的小伙计去行宫打听。
小伙计去了不久,就和皿忌一起回来了。
皿忌一身狼藉,进包厢将众人吓了一跳。
“让你去送个人,你这是去刨谁家坟头了吗?”祁云湘说话一向没有正形,今晚因为拉肚子被苏郁岐耍心里又存了气,因此说话更不着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