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诛心阁的规矩,你们应该清楚。事后你们自行回总阁找执法长老领罚。”
诛心阁的确是有那么一个执法长老,掌管着阁规,但自打诛心阁建阁那日起,就没有派上过用场。寻常的违反阁规,当场罚个禁闭或鞭笞,根本就不用上升到执法长老那里。
但凡到他老人家那里,必是重刑。
三个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白。
“是。”
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了。
皿晔看着地上跪倒的三个人,声音很冷:“你们记住,你们所受的责罚,都是因为尹成念的胡来造成的。”
诚然,皿晔说的这几句话,不是说给皿铮孟七听的,皿铮孟七不会因为这些话就怪罪于尹成念。这些话是说给尹成念听的。告诉她,她不是只用对她自己负责,她的错误,会牵涉很多人。
即便是说给尹成念听的,皿晔这番话也不可谓不重。以致于尹成念身体猛然一颤,几乎承受不住。
“主子,是成念的错,您要罚罚成念一人,这件事和七哥皿铮都没有关系。”
皿晔似没有听见一般,迈步出了房间。
“主……”
尹成念想要追上去继续解释,却被孟七按住肩膀,语气很温和地道:“我替你求情,便是是非不明,皿铮没有挡住你,便是做事不力,都是该罚的,你就不要多想多说了。”
皿铮站起身来,凉声道:“尹护法,恕我多句嘴,主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有,你是护法,不是主子当年一手带大的孩子了,他希望你长大的不止有个头,还有你的心智,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左右手,而不是掣肘。”
皿铮说完,一闪身,去追皿晔了。
尹成念瘫坐在地上,一脸憋屈地瞧着孟七,眼圈里圈着泪,“七哥,是我错了吗?是我不该喜欢他吗?”
孟七在她的身边坐下,满目慈爱地望着她,柔声劝她:“成念,皿铮说的对,他不是你的良人,你还是趁早把他给忘了吧。”
“为什么?”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砸在地上,晕出山菊一般的小花朵,“我不明白。他宁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肯要我。我哪里比那个男人差了?我始终想不明白。”
“你并不比她差。”
“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那个人她能吗?”
“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阁主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这就是差别,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