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父王,我头好疼。”她抱着头喊。
她父王急得将她抱起来,骑了马,急催马回府,还没进门,便大呼“大夫”,她被抱进自己的闺房,搁在床上,依稀觉得有大夫进来,给她把脉,可她迷迷糊糊,脑子里有一些事情,像洪水泛滥般涌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洪水退去,头也不疼了,脑子里却清晰得如同秋日的蓝天。
她父王母妃坐在床前,怜惜地看着她,“郁儿,你终于醒了。”她母妃怜爱地道。
“母妃,父王,我没事了。”
她说。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们了。”
她忽然就哭了。嚎啕大哭,像个幼稚孩童,哭得蜷缩起身体。
“郁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跟母妃说,谁给你委屈受了,母妃和你父王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没……没有,没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郁儿……父王在这里,你跟父王说,是不是那个皿晔?他惹你了?”
她父王的话戳中她的心事。
她忽然推开父母,赤脚就跑了出去。
她父王母妃立刻也追了出去。
她跑啊跑,他们追啊追。
终于,她跑不动了,停在花园的一棵玉兰树下。地上落了一地的白玉兰花,她蹲在树下,依旧是哭。
“郁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们说好不好?你这样子,我们,我们心里很害怕啊。”
她母妃急得快要哭了。
“郁儿,你说话呀。”她父王也着急。
她哭得没了力气,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浑身绵软地瘫坐在了玉兰树下,倚靠着玉兰树,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有两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母妃替她拨掉,柔声道:“郁儿,你有什么事,跟父王母妃说,好吗?我们帮你解决。”
“你们解决不了的。”她声音又干又紧,像是绷紧的弦。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他们能帮她做什么?
不,什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