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二去,已过了数十招,虽然招招快攻,但也都考虑到了这是皇上的寝殿,不能伤了人,因此都没有下死手。
“都给我住手!”
难得陈垓那般温和的人说出如雷霆般有气势的话来,祁云湘生生收回攻势,皿晔也住了手,一抱拳:“草民有罪。”
“你也是被『逼』无奈,恕你无罪。云湘,你别闹了,皇上的身体要紧,赶紧让孟先生给皇上治病吧。”
“可是,王兄,谁能保证一手中的『药』是治病的而不是害人的?那可是咱们皇上!”
皿晔淡声道:“若草民有心要害皇上,又何必等到现在?方才给皇上诊脉的时候便可下手了。宰辅大人谨小慎微是好的,但请相信草民,草民与岐王爷相识已久,算得上是莫逆至交,草民是不会害己害他的。草民更不会害了皇上。”
方才的交手,祁云湘未占到半分便宜,而皿晔却只是避让,并没有出手,若是双方凭实力硬干,祁云湘明白自己未必是面前这个面具客的对手。
而苏郁岐一直负手而立,冷眼旁观,未置一语。祁云湘看看皿晔,再瞟了苏郁岐一眼,冷哼一声,道:“孟先生,今日皇上在你手上若是有半点差池……”
皿晔淡淡打断他的话:“任凭宰辅大人处置。”
祁云湘没了再可反对的理由,黑着脸退了一步。
“孟先生手上拿的,可是还灵草的『药』粉?”祁云湘不再阻拦,半路却又杀出了个余稷。
“国师猜得不错,正是还灵草,这种草的香气,皇上体内这种蛊虫最是喜欢。”
“敢问孟先生,这种草是从何处得来?”余稷往前一步,紧紧相『逼』。
“对不住,国师,这个问题恕在下不能回答您。”皿晔丝毫没在意,不动声『色』顶了回去。
皿晔曾经去过钦天监的事,只有苏郁岐一人知道,因此两人一来一往话含机锋,也只有苏郁岐听出了几分端倪。
莫非这草『药』粉真是从余稷那里盗来?苏郁岐心中起了疑,不禁留神余稷起来。
此地有三王坐镇,余稷也不好多问,只能看着皿晔给小皇帝治蛊毒。
那『药』瓶的瓶塞被皿晔打开,霎时便有一股异香直透天灵,内殿里的人都不禁吸了吸鼻翼。
皿晔将瓶子口凑近小皇帝的鼻息,已经累极不能动弹的小皇帝鼻翼一动,身体也跟着抽了几抽,大家也都跟着紧张,聚精会神盯着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