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挫败的垂下头。倒是下一瞬想起了什么,邵卿城反是眯了眸子,漾出盈盈的笑意,轻声问道。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为了你的夫君呢……还是为了你心里的什么人?”
“咯噔”一下,心中一震。
沐安怔愣地看了邵卿城片刻,眸光也随之沉寂下来。
为了谁?沐安在心中轻轻的问着自己。
不错,她刚刚是拿着‘絮语’令来要求,不许‘听岚’将掳走自己的人是笙歌这件事说出去。沐安承认,她是想要利用笙歌来达到一些目的。毕竟她看到了笙歌的脸,知道了一些他与常人‘不同’的事情。
可不知道为何,却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宇文欢知道。
想到这里,沐安不禁有些茫然了。若是按着刚刚邵卿城的说辞,她不想让宇文欢知道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是宇文欢知道掳走她的人是二王爷派来的,那么他势必不肯善罢甘休。到时,若是同二王爷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定会让宇文欢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界里……
等等。沐安的手轻轻抚住胸口。我……为什么……会认为宇文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呢?
没有来由的一阵烦躁。沐安不愿再想。
邵卿城的声音却又适时地在耳边响起。“听岚虽是无孔不入,却也窥探不到人的心。事情我会替你做,但是你的心思我却不能替你猜。你自行决定吧。”
沐安皱了皱眉。总觉得邵卿城话中有话……却又不知从何询问。
轻叹了口气,沐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罢了罢了,还是先不去想了吧。心中这样宽慰着,也就下意识的避去了心里那丝琢磨不清的情愫。
宇文欢……舌尖下反反复复的滚动着这个名字。沐安轻垂下眼眸。脑海中竟是不期然的跳出一句:
不知道他好不好,应该是没有受伤吧?
这日离定州最远的云州分部日夜兼程送了柄剑来。
言虽非传世名剑,只是当地一位寂寂无名的铸剑师所制。但那人却是如今江湖名头最健的兵器大师铁鑫的师伯,终其一生只铸成这柄无名剑,难得的是剑身比一般长剑狭窄,恰合令主的要求。
邵卿城浅哼一声,命人将剑呈上。
剑不知是何材料所制,莹透璀灿的光华中隐隐有鲜红的血色流动,细看却又不见,倒有点像“脱胎”。
邵卿城拿起随意使了个剑招,入手甚觉轻盈,当头往奕童头顶劈下,奕童抽出身旁桌上的玄剑相挡,二剑半空相交,发出清亮悠长龙吟,剑刃均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