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过人,清者自清,迟早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安宫正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罚之事,素来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秉公办理。唐太后命她稽查此案,沐安放心不少。
这日,冯尚功突然对安宫正说,案发当日黄昏,也就是文玉致从永寿宫出来后,靠近那处偏僻的宫苑时,她看见文玉致一人回浣衣所。
换言之,文玉致没有说谎。
冯尚功为沐安洗脱了嫌疑,她得以回到浣衣所。
只是,她不明白,冯尚功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在三日后才说?
她回浣衣所的次日早上,永寿宫的宫女在皇贵妃的橱格中发现玉玺,还在墙角发现一对耳环。
有人认出,这对白珠耳环是文尚寝的。
因此,她再度入狱,皇贵妃也禁足永寿宫。
一年前,皇贵妃盛宠,因为兴起,偷了玉玺藏在御书房的隐秘角落。
玉玺丢了,皇上命刘公公全力搜查,找了三个时辰,毫无所获。
唐沁雅对皇上说,倘若她找到玉玺,会有什么奖赏呢?
皇上说,只要她能找到玉玺,任何奖赏皆可。
片刻之间,唐沁雅当真找到玉玺,皇上猜到玉玺是她藏起来的,哭笑不得。
然而,她一撒娇、一发媚,他就气消了,对她的大胆之举只是责备了几句。
可见,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可见她的盛宠。
这次,在皇贵妃永寿宫发现玉玺,以她的盛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而沐安,只是卑贱的女官,入狱的命。
刘公公再次提审,厉声喝道:“文玉致,此次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没有偷玉玺,这是栽赃嫁祸,奴婢是冤枉的。”沐安不知还能说什么。
“牙尖嘴利,本公公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为什么偷玉玺,是不是皇贵妃指使你偷的?”刘公公阴戾道。
“奴婢没有偷玉玺。”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一被放出来,玉玺就出现在永寿宫?而且她戴了一阵子的白珠耳环竟然出现在永寿宫,太诡异了。除了“嫁祸”,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