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只眼睛!”说着,他将食指抠入眼窝,取出一颗圆润的玉珠,“这是拜你所赐的,这是你给我留下的,难以磨灭的伤痛!”
“你是那乌特,也就是那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个刺客!”我终于意识到了,是在哪里见过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他的眸光很是诡异――那只眼睛是假的!
“
“不,那不是我的错,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是吗?”那乌特冷声大笑,“记得你说过啊,誓与萧元尚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现在向你报复,也就等于向他报复啊!”
他是歹徒,什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做得到,我不能被他胁迫,更不能被他侮辱,“你向我报复是没有用的,我早已与萧元尚划清了界限,他是他,我是我!”
“原来这就是女人啊!”那乌特笑得满意又狂妄,好似赞成我的决定,“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上千万倍呢,难道你们中原人所说的大俗话――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全都是假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是不会明白的!”
“
“傻女人,动动脑子吧!”他伸手点上我的额头,似笑非笑,“这儿是景熙的家,他原本可以阻止一切,可为何到现在还不曾出现,不曾救你呢?”
是啊,是啊,深浓的惑意早已盘踞于心上――吃过那盒糕点,我就觉得不适,糕点是萧元尚赏赐的,又是由景熙亲自送来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想害我……
是萧元尚,一定是他!
置于心上的那架天平,向代表萧元尚的一侧倾斜…先是怀香子与天花粉,后是掺了迷
药的糕点,若说不是他的所为,鬼都不会相信!
正在思虑之间,木门被人猛地踹开,手持长剑的景熙,大步匆匆而至。
抬眼所见那乌特与我纠缠不休,床上地下一片狼藉,他气得难以自抑,挥剑相向,“好心好意留你夜宿,你居然…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侯爷,别生气嘛!”死期已至,那乌特仍旧显露一副玩世不恭的讨厌模样,“只是玩玩而已,又何必动怒呢!”
“她是皇上的妃嫔,也是你能随意触碰玷污的吗?”阴沉面色,景熙厉声吩咐,“可馨,快点过来,到我身边来!”
景熙是我的救星,一直都是,只要他在,我就能够安全无恙。
“是!”毫不迟疑的,景熙起剑挥落。
不知为何,那乌特并不躲闪,而是用手径直去握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