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独自斟酒,我缓缓举杯就唇,笑得坦然,“鹣鲽情深,可喜可贺,等你与她有了子嗣,记得叫孩子嵘儿。”
嵘儿?萧元尚微愣,显然是想起从前的玩话儿,“嵘儿不是好名字,朕不稀罕。”
“那正好啊,还是将名字还给景熙,让他的孩子叫嵘儿吧!”说着,我又斟满一杯,送到唇边。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萧元尚劈手夺过我的酒杯,“酒不能多喝,会伤身体的,你若醉了,那该怎么办?”
见他隐有怒意,我斜眼冷睨,“若是醉酒,景熙会送我回去!”
“景熙?”蹙了蹙眉,萧元尚冷言冷语,“朕听闻了一件奇事,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奇事?”
“据说新婚之夜,他去你的房间!”萧元尚边说边笑,笑得有些虚假,“朕想知道,真有此事吗?”
听过这番言语,我并不惊讶,他忌恨姐夫,一定想掌握姐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然会在府中安插耳目。
“可馨斗胆。”我温婉而笑,“敢问皇上一句,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
见我将问题巧妙的回抛给他,萧元尚讪讪一笑,“朕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你好奇,说明你还不太了解我,正如我不太了解你一样!”说着,揭开壶盖,举壶就口,扬手痛饮。
绝对是出乎意料,他拧紧眉头,半晌只吐出一个字,“你!”
“吃过菜了,喝过酒了,可馨也应该告辞了。”说着,站起身子,就走。
“你,你给朕站住!”他攥住我的广袖不放,拉拉扯扯之间,竟将摆满珍馐佳肴的桌案掀翻。
只听哗啦一阵脆响,杯盘碗盏坠地,摔得粉碎。
大喜的日子,不曾料想会出现此等状况,薛平良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早已唬出一身冷汗,带着薛家大小十来口,跪地叩首,“皇上,请息怒啊!”
“没事了,你们全都退下!”一脸阴沉,萧元尚擒住我的手腕,强行将我拽到身侧,“朕与伊可馨有话要说!”
“你是你,他是他,为何要混为一团;我在跟你说话,为何要牵扯上他!”言罢,迅速偏转话锋,旧事重提,提及萧昭文受虐一事,“我见过成亲王,他很惨,你不该……”
不等我说完,他冷笑道,“萧昭文很惨?那是他咎由自取,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
“可你们是亲兄弟!”我厉声一句。
“正因为是亲兄弟,所以才没有取他的狗命!”萧元尚顿了顿,笑得别有居心,“朕若是你,就回去好生守着景熙,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
“否则,怎样?”我接过他的话儿。
“萧昭文叛乱之时,他屯兵雍州,究竟是何居心,是想救朕,还是想杀朕,朕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