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外婆很会享受生活，这里的洗手台足够宽，而且就连浴室都很完美，倒是让两人没那么尴尬。
不过程瑶刚将挤满牙膏的牙刷放进嘴巴里，就看到穆夜白拿了自己的牙刷过来。
她心里狠狠一抖，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
稳住，别慌，只是对着同一面镜子刷牙而已！
“牙膏呢？”
穆夜白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程瑶僵硬的将手边的牙膏递给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镜子，手上机械的刷着。
穆夜白挤了牙膏出来，然后将牙刷放进了嘴巴里。
两人刷牙的动作出奇的一致，这样的氛围真是暧昧，像是早上刚起床的小夫妻，在洗手间偶遇，然后一起刷牙。
程瑶的脸越来越红，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然后她狠狠的咳嗽了两下，咽下去不少泡沫。
完了。
又丢脸了......
她抬头，果然发现穆夜白正看着她，她连忙打开水龙头，将嘴里的泡沫冲洗干净。
穆夜白弯起了眼睛，低笑出声。
程瑶面红耳赤的擦擦嘴，总觉得喉咙异常的清凉，刚刚应该吞下去不少。
穆夜白已经刷好了牙，一直在笑。
程瑶无语望天，她得绷住，总不能和他一起嘲笑自己吧。
“这是泡脚的盆，你先把脚泡暖和，待会儿睡觉才不会冷。”
她转移话题，将热水壶里的水倒进了盆里，然后飞快的溜回炕上，坚决不留在这里继续丢脸。
走得远了，她还能听到穆夜白的笑声，一开始还在压抑着，后来就变得异常的清朗。
她承认，作为一个成年人，刷牙还能吃泡泡进去真的很丢脸，但是这人能不能给她一点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