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伸出去。
江织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
她另一只手放到他头上,碰了碰他软软的头发:“或许你『奶』『奶』不是真心疼爱你。”
或许她在磨刀。
江织仰着有,把脸贴在她掌心下面,轻轻蹭着:“我不确定。”他说,“我只确定你是。”
她用力点头:“嗯,我是。”
江老夫人的世界里有太多东西了,所以会有舍、有得。
周徐纺不同,她只有江织一个,不会舍,舍了就是全部。
西部监狱。
骆常德从里面出来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他刚走到门口那条道,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就打了车灯。
“爸。”
骆青和从车上下来:“等你好一会儿了。”
骆常德片刻惊讶:“你消息可真灵通。”
她不置可否,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听:“彭先知都对你坦白了吗?”不等骆常德开口,她猜测,“应该都说了吧。”
骆常德没承认,也不否认。
“你手里也有录音,接下来,要把我送进去吗?”她语气平静得出奇,不求饶也不谈判。
骆常德反唇相讥:“你不也在查我?”
“你觉得我要是查到了什么,会真把你送进去?”她笑了笑,“你外边儿是有一堆女儿,不缺我这一个,可我外边儿没有一堆父亲。”
骆常德无动于衷,打住了:“不用跟我打亲情牌,只要你不再查那件事,我也会收手。”
他说完就走了。
骆青和还站在原地,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电话响,她接了:“小骆总,要停手吗?”
她说:“继续。”
约『摸』过了半小时,骆常德的车已经开上了高速。通往西部监狱的这条路,车辆不多,晚上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