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惊醒,立马起身,到床边:“我在这我在这,怎么了?”他开了灯,才看见她满头的汗,拽着被子的手还在抖,他俯身抱住她,“做噩梦了?”
“嗯。”她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后背汗湿了衣服,冰凉冰凉的。
他抱紧她,吻落在眉心、眼睛、脸上,一下一下,安抚着:“梦见什么了?”
她摇头,像哭过,眼眶通红,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知道,一睁开眼睛就忘了。”
她脸『色』苍白,还没缓过来。
江织用睡衣的袖子擦她额头的汗:“那就不想了。”
她不再想了,却依旧心有余悸,心跳像擂鼓,震得她耳鸣,她惶惶不安,抱紧江织的腰,把整个人都藏进他怀里。
“江织。”
江织『摸』她的头:“嗯?”
“你别打地铺了,抱着我睡。”
因为他睡相实在太差,老是踢人,她便让他去客房睡,他怎么也不肯分房,就说等她睡熟了,他再去地上睡。
他才第一天打地铺,她就做噩梦了。
他抱着她躺下:“好,抱着睡。”
她往他身上靠,紧紧挨着他。
“纺宝。”
“嗯。”
他又喊:“纺宝。”
她抬起头:“嗯。”床头昏黄的灯光落在她『潮』湿的眼睛里。
“纺宝。”
她问:“干嘛一直叫我?”
江织轻抚着她散在他肩上的发:“多叫几句,你就能梦到我了。”他低头,亲她的眼睛,“等我到你梦里去了,你就不用怕了。”
她闭上眼睛,耳边只剩江织的声音了。
“纺宝。”
“纺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