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经好了。”怕他不信,她接着蹦。
这家伙,要弄死他啊。
江织心脏还跳得飞快,缓不下来,脸色比她还要难看,手心还在冒冷汗,他把人拽住:“别跳了。”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我不看你,你自己擦药好不好?”
她不想让他看她的伤口。
那就不看。
周徐纺这才躺老实了:“好。”
江织担心她的伤,眉头皱得死紧,又心慌意乱得厉害,脾气很不好,很没有耐心地催促:“药配好了没?”
季非凡回头就嚎了一句:“催催催,催什么催!”把药和绷带都捡到托盘里,端过去,他瞅了一眼伤患,“衣服怎么还没脱?”
周徐纺看得出来,江织和这位大夫是认得的,就主动打招呼:“爷爷好。”
“……”
来自大龄单身男中年的死亡凝视:“我今年四十九。”
周徐纺表情管理很差,那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嘴上改口:“叔叔好。”
季非凡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被三十几岁的小伙子称作爷爷了,万箭穿心也穿麻木了,哼唧一声,不跟小姑娘计较:“先上药吧。”
她下意识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去:“我可以自己上药吗?”
这姑娘,防备心很重,
看样子,伤得不重,眼神惶恐不安,更像被吓到了。
季非凡把托盘放下,看了看小姑娘衣服上的血迹:“血止住了?”
“嗯,止住了。”周徐纺补充,“伤口小。”
他戴上手套,没管小姑娘旁边那个家伙‘阴毒’的眼神,按了按她伤口周边的穴位:“痛不痛?”
周徐纺老实回答:“不痛。”她的伤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按起来没有一点感觉。
“把手举到头顶。”
她照做,把手举高了,还绕着圈活动了两下。
季非凡老中医又问她:“钢笔里有没有墨水?”
“没有,是很新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