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龄看了眼头顶上方的大太阳,一时无语:“这里……应该更热吧?”
“也是。”张居安打着哈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张居安一贯是君子之风,从来都是有话就说,不遮不掩……今日却有些奇怪。张居龄瞅着他也像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就等了一会儿,并不见他开口,便转身下了回廊,往学堂的方向去。谁知道刚走两步,又被叫住了。
“三弟。”
“嗯?”
张居龄停下,扭头看他。
张居安还是没有说什么。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
张居安“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笑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午你没有来上课,想问问你去哪里了?”
“被父亲叫去谈话了。”张居龄顿了顿,又说道:“我有让树鸣和先生说的,二哥不知道?”
张居安当然知道。树鸣说的时候,他也在场。他想和张居龄说的是,让其注意一下大哥的行为举止……但是话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口。依着张居龄的心性,他要是一说,大哥怕是就遭殃了,都是张家的亲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大哥也就那么一说,到底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还是走一路看一步吧。大不了,他替张居龄多注意一些便是。
“我大概是忘了……”张居安率先走在了前面,开口道:“走吧,三弟。先生说了,下午讲大学。我还有几处预习的不好,你得给我讲解一下。”
张居龄微皱俊眉,张居安究竟要和他说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又不说了?
两天后。
定远侯爷王志勇挂帅,率兵奔赴云南。皇上为表亲厚重视,领文武百官亲自登上城楼送别。杨若和王致远也在内。
王致远看着父亲骑马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眉眼冷峻。
“世子爷,晚上有时间没有,去喝一杯?”
杨若的桃花眸弯成了月牙。
王致远点点头,答应道:“好。”他因为镇.灾.粮的事情和杨若没少打交道,也明白此人心计了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他喝酒……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亥时一刻,夜幕降临。京都大多数人都已安然入睡,而柳巷胡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顺星酒楼里。
杨若和王致远在喝酒谈事,房门是半敞开的,能随时看到大厅的景象。俩人的小厮、护卫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