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晟的姐姐,她一定不是普通人。
又有个小男孩儿过来了,看起来比重华还要小一些。
他手里拿着根树枝,二话不说就往重华身上招呼。
重华哎哟了一声,跳着脚躲开了。
小男孩儿趾高气昂道:“阿妈叫你收拾东西,你却跑到这里来偷懒。”又看到他手里的焦炭饼子,“啊,你还偷食,我要告诉阿妈。”
一边说,一边迈着小短腿儿往不远处的帐篷跑去。
重华赶紧追上去解释:“这不是偷的,这是普兰阿妈给我的。”
帐篷里很快传出恶毒的咒骂。
宁姒明明隔得很远,却能透过卷起的门帘看到帐篷里的情况。
咒骂的人是重华的后母。在这个食物极其短缺的时候,偷食简直罪大恶极。
荆条落在瘦小的重华身上,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扭头,望向宁姒所在的方向,突然笑了。
有个女人听到声音冲进帐篷,护住跪在地上的孩子:“阿汝,谷粑是我给他的,你不要冤枉他。”
就是早上拉住重华关切询问的女人。
阿汝两手叉腰,尽显悍妇气质。
“我教育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自己男人儿子被妖兽吃了,孤家寡人闲得慌,就来管别人的家事?”
被人说中伤心事,普兰当时就哭了:“你太过分了。你哪里把重华当过自己儿子?要不是我把阿仔的衣裳给他穿,他早就冻死了。”
阿汝理直气壮:“你自己愿意给,关我什么事?”
“你还不给他吃,让他饿着。”
“我不给有人给啊,这么久不也没饿死吗?”
两个女人又哭又闹,吵个不休。重华的父亲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插不上。
宁姒低下头,将手抚上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