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阴谋诡计轮番登场,什么提旧事、攀交情、苦肉计,再里应外合、搜身摸底,环环相扣软硬兼施。
如果不是季牧之今天带她来这里,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位高人贪婪丑陋的嘴脸,宁姒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东西她肯定不会交,吃亏却是在所难免。没想到还没踏进天机院的大门,她就已经学到了一课,叫人心叵测。
季牧之的手臂越来越疼,意味着宁姒的手越抓越紧。
她没办法做到平心静气。
一本宗秘,让二老爷丧失人性,害死老太爷,害死宁溪,毁了整个宁家,这还不够吗?
真恨啊,恨不得跳下去把这两人暴揍一顿,然后踩着他们的脸说宗秘在本姑娘给宁百升老爷子上坟的时候烧给他了你们要是想要就到阴曹地府去找他讨吧看看他给不给你!
后槽牙磨得格格作响,但宁姒什么都没做。
她心里清楚,如果这个时候露面,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踩在脚下的那个,肯定是她自己。
技不如人,不得不忍。
……
翌日午后,迎宾楼。
方木故意晚去了半个时辰,却没有见到意料中应在门外迎接的流光,更没看到在等人的小姐。
已经过了饭点儿,大堂里只有两个小子在吵吵嚷嚷的抢食。
“喂,这个你已经吃了三块儿了,剩下两块该全部是我的了。”
“谁让你手慢啊?像你这种人,吃屎都吃不着热乎的。”
“你恶不恶心,吃饭呢!”
“你要是恶心不想吃,可以全部给我呀,我吃得下,哈哈!”
方木鄙夷的蹙眉,到柜台询问楼上雅间是否有小姐在等人。
都说是小姐了,不宜抛头露面,应该在雅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