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他为何去做了粗使仆从,苏夜阑的记忆中却没有了。
苏页想着,大抵是被排挤的吧!
“快起来罢,不必跪着。”苏页将人扶起来,温和地说道,“今日的事,多谢你。”
苏芽儿猛地抬起头,继而又立马埋下去,哆哆嗦嗦地应道:“主、主子言重了,奴才、奴才惶恐……”
之后,无论苏页如何放软语气,苏芽儿都没敢起来。
直到苏页板起脸威胁,他才战战兢兢地起身,面上依旧是小心翼翼。
苏页无奈地叹了口气,万恶的封.建.制.度!
之后苏页又问了些话,苏芽儿并无隐瞒,只要知道的都一一作答。
苏页这才知道,今日这么大动静,那边都没来人,原来是因为族里排得上号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到京城祭祖去了。
苏家原本就是京城人士,后因战乱才迁到直隶郡,当时苏央掌管着十万驻军,那些人指望着能受苏央的保护。
当然,他们也确实达到了目的。
苏页十分愉悦地敲了敲桌子,正好趁着这两天清静,把楮皮纸做出来。
等到那些人从京城回来,势必会知道霍达到访的消息,这个小院可就不会这么清静了。
***
三日之约眨眼便到。
霍达心里别扭,原本是不想来的,奈何身边有个闹钟准时提醒,不来反而显得他认怂似的。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故意没带虞峰。
幸亏他来了。
他在看到纸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泛黄的粗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密密码码的小字,两个巴掌大小的一块,就能写上数十个。
这是竹简远远无法企及的。
霍达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何物?”
“发明它的人把它叫作‘纸’。”苏页不紧不慢地说道。
霍达一愣,“不是你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