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平原在面前展开,马失礼等人驾着马车一路向北,没有停歇。
经历了前面那个村子的事,这几天几个姑娘都有些失落,整天愁云满面的,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精神。连带着天气都有些阴沉。
这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晴天,他们在一条小溪旁扎下营地决定休息一天,顺便洗一洗堆积下来的脏衣服。
“怎么了,至于么?”马失礼看着端着木碗愣神的几人。“再不吃,一会儿特温斯可给你们吃完了啊!”
他们在溪水边熬了一锅鱼汤,特温斯捧着小碗喝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神采,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火上依然“咕嘟嘟”煮着的泛白汤汁。
马失礼给小丫头又盛上一碗,小丫头便喜滋滋地捧着碗又喝了起来。
“瞧瞧人家。”他对妮娅和萧窈说,“你们老是板着张脸干啥,笑一笑。姑娘家笑起来才好看。”
“老师……”妮娅轻叹着放下了手中的木碗。“朱冽的父亲……是叫怀特对吧?”
马失礼点了点头。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非死不可呢?”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也好,村里的大家也好……我觉得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可还是发生了那么让人悲伤的事……”
妮娅摇头叹道。
“明明连人类和波布林,都可以约定俗成,轻易不杀死对方……可人与人,有时候却不得不杀死彼此……”
马失礼干笑一声,说道:“其实……撇开东线与恶鬼作战牺牲的士兵们不说。每年被人类自己杀死的人,数量并不在被魔物袭击死的人数之下。”
萧窈微微皱着眉,忽然说道:“其实我在想,那个怀特?奥德赛,他身上真的还有瘟疫吗?”
“是怀特?奥赛罗……”马失礼纠正道。
“哦,奥赛罗。”萧窈也将碗放下。“按理说,如果他体内真的产生了对瘟疫的抗体,他应该早就痊愈了才对……抗体只能保住他本人不死,却无法杀死疫病的病毒……这太奇怪了。
而且,我还是不敢相信那瘟疫居然能隔那么远,从山上都能传染给山下村子里的人。”
马失礼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妮娅也说:“老师,难道村里这些年烧死的人中,真的有和我一样,其实并没有染上瘟疫的人吗?”
马失礼的答案没变,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