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可以寄宿在那个人体内。”
“那你现在快……”
这一次伊斯卡尔打断了他。
“如果再深化一下术式结构,甚至还可以蛊惑那人的心智,夺取那人的身体。”她淡然道,仿佛在说“水烧开了可以喝,饭蒸熟了可以吃”一样简单的道理。
马失礼沉默了。
这个法术还存在拓展的空间,但她没有那么做。
“不用……不用蛊惑什么的也……”马失礼悲伤地做着最后的抵抗。
伊斯卡尔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多作反驳。正是这种态度让马失礼更加悲愤。
“你为什么要直接来找我啊!”他喊道。“随便找个人寄宿一下,有什么话让他带给我不行吗!”
话虽如此,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是蛊惑心智夺取身体这种事,就连让她安静地寄宿在别人身上,都是不可能的。
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什么都做不了,连句话都要别人去传述。伊斯卡尔不可能那么做。
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啊,怎么会忍受这种事?
她把这种可能告诉他,便已是最终的拒绝。
“而且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伊斯卡尔望着脚下长靴的鞋尖,缓缓说。“余下的魔力不足以支撑这个法术离开你的身体。”
“所以呢?所以你放出这个法术千里迢迢来找到我,就是为了让我在听到你的死讯之后,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再死一次?”马失礼指着脚下痛喝道。
伊斯卡尔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的神情。
马失礼深吸一口气,将视线投向远方的天际,仿佛这样能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