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马失礼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坐起身来,发现那个幼年魔族正蹲在自己身旁,伸出双手对着他的右小腿,聚精会神地释放着什么法术。
原来如此,这股包围着自己的暖意,原来是治疗术。
他动了动肩膀,一阵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血已经止住,但伤口仍在。毕竟治疗术只是只能加速伤势恢复的应急处理。
魔族少女这才注意到马失礼的醒来。她抬起眼睛望着他,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除了那白到病态的皮肤,以及头顶微微隆起的双角,眼前的魔族少女至少看上去跟普通人类小姑娘无异。马失礼正寻思着说些什么,魔族少女倒是先开口了。
“血止不住……”
“真的假的?!”他大惊失色,赶忙俯身去看。被铁夹的锯齿咬出的一排伤口触目惊心,仍不时淌下几滴血来。
“这不是已经快止住了嘛。”他松了口气,随后发现大地一片昏黄,抬头望去,南斯威特山的夕阳正缓缓下沉,此时竟已是傍晚时分。
“……你为我治疗到现在?”
小姑娘木然地点了点头。
“呃……”马失礼有点无语。治疗术效果虽然不大,消耗法力却是不少。她能为自己持续施法一整天,只能说魔族的魔力真是深不可测。但一天下来,肩上的伤口确实已经开始长出新肉,但腿上居然连血都没止住,可见这确实是一个幼年魔族,对法术的掌控力完全是初学者级别。
“你叫什么名字?”马失礼问。
“特温斯。”
他轻咳一声,说:“谢谢你,特温斯。”
魔族小姑娘眨了眨眼:“不用谢,马失礼。”
“……”马失礼沉默了两秒,猛地往后爬了几步。
特温斯的治疗法术被打断了,站起身来看着他。棕红色的长发从她的肩头垂落下来,像是夕阳下的一挂瀑布。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马失礼警觉道。
“有人让我来找你。”
“……谁?”
特温斯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