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捶着布满鳞片的湛蓝色鱼尾。
他经常见府里的丫鬟这样给母亲捶腿。
这样捶应该可以让泱泱不那么难受吧?
怕弄他苏洇,他没敢使力,动作也一点也不标准。
效果近乎于零。
可苏洇却觉得心头一暖,也不在意有没有效果。
爱人想捶的话就让他捶好了。
反正鲛人的自愈能力称得上逆天,就算不管她。
她的鱼尾也很快会恢复原本的灵活。
戚问柳小心翼翼地捶了好一会儿,直到苏洇舒展开眉头才停下。
“泱泱,还难受吗?”
苏洇摇了摇头,“不难受。”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戚问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没有再开口。
下一秒,有人掀开车帘,一张略微眼熟的脸闯入视线。
是昨晚通知他搬家的那个小厮。
小厮往马车里看了看,确定戚问柳还好好的。
这才递上了干粮和水,“少爷,这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老爷让我把干粮和水拿给您。”
戚问柳站起身走到马车入口处,从小厮手里接过干粮。
而后又转身坐回苏洇身边,把干粮分了一半给她。
小厮很有眼力见地放下了车帘,心底默念着“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