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我并没有成为天使，我不属于光暗任何一方。”
对于苏洇能认出自己这事，混沌是惊讶的。
不过它连实体都没有，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它只是沉吟片刻，道：
“吾感受到你体内的光明之力即将觉醒，所以才将你带了过来。”
苏洇偏头，“可你也应该知道，我身处地狱。”
即便成为真正的天使，她也是要待在地狱的。
待在地狱的天使，还属于光明吗？
“地狱里皆是黑暗之力，你迟早会被侵蚀化成堕天使。”
苏洇沉默了。
混沌说的不错。
她长时间待在地狱，必定会被黑暗之力侵蚀。
那时她便会属于黑暗，光暗平衡还是会被打破。
她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就是个威胁。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她脱离这个世界。
可到时候，爱人怎么办？
世界主线怎么办？
苏洇眸色闪了闪，忽然敛去所有情绪。
平静地看着混沌的虚影。
面色无悲无喜。
“混沌，你可知，这世界即将崩坏。”
那一瞬，混沌在她体内，看到了一股比自己还强大的力量。
然而这股力量，远没有苏洇那句话让他震惊。
这世界，即将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