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觉之中还能再看到死去的战友, 林越五味杂陈，用熊猫的身体长叹了一口气。
他深深看了风默一眼, 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转身去寻找这个幻觉的突破口。
显然，林越这种性格, 绝对不会相信幻觉里出现的任何东西。
幻觉里出现的风默肯定是由林越本人的记忆捏造出来的, 就算他知道小队里全部的秘密也不奇怪, 林越已经做好了完全无视他的准备。
风默知道林越是什么性格, 他也没急。
林越走到哪里, 风默就跟到哪里。
林越不理风默, 风默就主动说个不停——
“记得我的异能吗？和灵魂沟通。我其实还没死透, 只不过现在变成幽灵了，你信不信？”
风默的话，林越听见了，但他扫都不扫风默一眼，搬起地上那只由水母组成的井盖。
井盖里喷出一个糖果喷泉，糖果们黏在一起, 向远处涌动，涌着涌着它们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大滩粪便。
看来不是出口。
难道是兽形的视角问题？变回人形再试试……
林越变回人形，穿好衣服, 继续探索别处。
风默跟在林越的身后, 难得能见一面, 他化身话痨, 说个不停——
“记得四季山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抢了共用的氧气瓶自己吸，差点让你憋死，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那么不老实。”
“那次装死刺激你，也是我不对……我就是想看你爆发之后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玩。现在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好玩……”
“对了，我们在极乐城里教出来的那些小徒弟，你还记得吗？他们不是也有五个进了这个轮回世界，希望他们还活着。”
因为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风默只能不停的回忆过去。
说着说着，风默的心情稍微受到了一些影响。
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而这情绪让他有点难受，呼吸也变得不怎么顺畅了。
风默没体会过这种情绪，所以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这可能是不舍？是怀念？是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