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飞走在路上,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任飞虹挽着他的手,笑吟吟道:“是不是哪个旧情人在念叨你呀?”
李晓飞看着任飞虹那娇媚的脸庞与那如花般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又再颤了一下,他何尝听不出其中的酸意还有那如利刃般的温柔盘问?
李晓飞淡淡一笑,将任飞虹搂得更紧一些,柔声道:“有了你,我的心还能容纳得下别人吗?”
任飞虹听了这样温柔的话,身子都要化了,心儿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但她嘴上却是不肯服软,撅着小嘴冷哼一声道:“哼,看你表现啦!”
她虽说得有些凶,但那嘴角边忍不住泛起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身子也不禁往李晓飞怀中靠去。
李晓飞携着任飞虹,来到江边,那里拴着一只小船,李晓飞解开小船,与任飞虹上了船,任由小船飘到江心,李晓飞抛下铁锚,任飞虹眼波饱含温柔地看着他,这一刻,无论他要做什么,她都愿意!
李晓飞与任飞虹并肩坐在船上,以情人间特有的神态语气,低声地说着悄悄话。
其时已是三月初一,戌时,一弯新月稍稍露出一点尖角,晴空无云,风凉星稀,江波无粼,虫鸣花香,一对璧人满怀柔情蜜意地在月下依偎,好一幅美景!
任飞虹脸色酡红,略带羞涩地低着头,李晓飞轻轻搂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了两句,任飞虹身子一僵,略带诧异,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便把螓首埋在李晓飞的胸口。
李晓飞往周围看了看,将任飞虹拦腰抱起,进了船舱,顺手放下了布帘子。
江面宽达二十余丈,两岸边的树上,隐蔽着十数道阴森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江面上那叶孤舟。
夜深人静,些许细微的声音,也能传得很远,清晰可闻。
更何况有心之人?
听得船舱内任飞虹低声道:“不要,不要在这里……硌的疼……”
又听得李晓飞吃吃地笑道:“好妹子,莫要怕!荒野才有味道哩!谁也不会半夜到这里来的这有毯子,铺上就好,乖,放松”
任飞虹低声道:“哥哥,你……轻点……”
里面那对俊男美女,显然心情愉悦。
人在愉悦的时候,是最放松和满足的,但同时也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因为他全身的感官,几乎都用来体味那份愉悦和满足了,这个时候若是有敌人出现,那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小船周围一双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小船,等待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