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忧素日里经常要梳头,庄凡早就练得无比纯熟了,只是这话说出来,煞风景,还是闭嘴的好。
观音一头好头发,又重又滑,庄凡托在手里,慢慢梳着,打算给他挽个溜光水滑十分精神的发髻。
观音叫庄凡不轻不重地梳着头皮,十分舒适,便忍不住软下脊背,靠在庄凡的双腿上,放松脖颈,叫庄凡给他梳头。
庄凡一边梳头,一边去看黑乎乎的帐篷顶,生怕自己又喷了鼻血。
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观音见他磨蹭,拿着头发半天不好,忍不住面色羞红,可是又不敢动,嗔怒地催促他道 :“金蝉!”就不能快些个,非要磨蹭!
庄凡连忙答道:“唉,在呢,宝儿啊,有何事!”
观音叫他气死了,正好庄凡抽出一直碧玉簪,小心地插到观音发髻里,道:“梳好了!”
观音赶紧转身,坐在那儿气道:“你再这样,我不来了!”
庄凡赶紧过去搂他在怀,语气难过地道:“你要走,我舍不得……”
观音就见不得他撒娇委屈,听他这么说,就心里酸酸的难过,叹口气,轻声地道:“你乖乖的,我等会儿还会再来,以后也常来看你,好不好?”
又道:“左右再不过一年,你也就到了,何必如此?”
庄凡见时辰不早,也不好再闹他,便坐直了,道:“那朱紫国国王,本是做太子时,射伤了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的雌雄两个幼雏,佛母记恨,要叫这朱紫国王身患恶疾,又拆凤三年,你那金毛犼刚去闹,不过才几日,也不满三年,那佛母岂能善罢甘休?”
观音冷哼一声,整理衣衫,把袖口领扣都抿严了,道:“他算个什么佛母,不过是佛祖爱面子,又寄之以情,容他在西天耀武扬威罢了,等闲便要欺负人。我想了,那朱紫国王与金圣宫,一个是身负紫气的一国之君,一个是身负凤命的一国皇娘,与凡俗人等不同,他们的一日,也顶的上普通凡人的三年了。”
他看着庄凡道:“你明日叫悟空去救,那国王和金圣宫刚好分别三日,不多不少,整合三年之说。若再一不留神耽搁了,四五年也是他哩!”
庄凡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行,他那里,某个朝代皇帝守孝,不就是按着这个法子来的?
二十七天合人家三年,又自诩心孝,这朱紫国国王和金圣宫,这般却也不错。
庄凡见观音满是怒气,给他拢了一下袖子,劝道:“何必与他置气,不理他就完了,等我回去,带了你走,咱们自去过好日子,他就是在西天漫天拉屎,也碍不着咱们了!”
观音见他说得脏不拉几的,忍不住捶他道:“臭死了,说得什么话!”
庄凡搂着他,道:“我的小观音香喷喷,我瞅别人便都臭烘烘了!”
想想又问,“那金毛犼的三个金铃,你可收起来了?悟空眼睛怕熏,受不得烟尘火土。”
观音点头,道:“那金铃我早就收了,莫怕,只是悟空这眼睛,到底是个弱点,要想法子治治才好。”
庄凡叹道:“我也想了好多法子,只是一时还无有良策。”
观音想了一会儿,也叹一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莫担心了!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