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太医署医正开始查账,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查完,相互确认了一下,点点头。
巢元方问道:“查出什么了?”
医正答道:“从账上看,疾患司不欠悲田坊的药。”
甄维得意的笑了笑。
刘医工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哑巴吃黄连,因为这就是假账,一直以来甄维让他怎么写他就怎么写,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这批毒雄黄是哪来的?”郑颋问。
“从账面看,两种可能,一是在李医师来的前一天入库的,二是李医师来的当天采买入库的,但不管如何,从账面看与甄医博毫无关系。”
郑颋点点头:“事已至此,李医师,你有何话要说?”
李木杨摊摊手,表示无话可说。
陆士季也忍不住了,焦急道:“贤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甄维冷笑道:“陆公,他就是私吞了你捐的金叶子,他哪还有脸说啊!虽然这是你们陆家的钱,而他是陆家姑爷,但这涉及到的是医德之心啊,可不是小事啊。”
远处的醒儿将树枝掰得吧吧响,芸儿气的直跺脚,陆元子也是担忧的看着李木杨,其实她早就让李木杨将这些草药扔掉,而李木杨非说要留着,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刘医工扑通跪下道:“巢太医,郑监察,都怪我,是我不仔细,我认罚,这事真的与李医师无关啊!”
巢太医瞪了眼刘医工:“毒雄黄一事终究还是账本无法核实,但问题就在刘医工与李医师身上,岂是你一人能揽去的,郑监察,此事出自太医署,我也难逃其咎,劳烦郑监察审理便是。”
郑颋叹了一口气道:“巢太医,此事与你也无干系嘛,既然只是贪墨少许银两,也不是大事,你们太医署就内部处理吧。”
郑颋也是想大事化小。
可是,甄维却不干了,急道:“那怎么可以,因为这毒雄黄还死了一人,理应将李木杨送交刑部与御史台共同审理!”
“嗯,有道理,”李木杨此时接话了,“还不如让大理寺也参与进来,来个三司会审,可是,你甄维怕是没这个资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