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顾纤还在上大学,她请了几天假,功课也落下不少,便跟同学借了笔记,一边抄写一边背诵。
日子过得很快,顾纤偶尔还会想起谢颂,却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不上课的时候,她喜欢呆在花圃,这天她摘了许多蔷薇做花团,门铃不断作响,她打开门,正好对上谢颂那张脸。
他喝得很醉,皮肤略微泛红,黑眸迷蒙,单手扶在门框上,口鼻中呼出的热气也带着酒味。
顾纤想跟谢颂划清界限,但花圃周围正在施工,乱得很,她的责任心不容许自己把一个醉鬼扔在外面。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扶着青年的胳膊,把人带到楼上的客房休息,顾纤想了想,又冲了杯花茶给他醒酒。
谢颂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靠在枕头上,慢吞吞喝下花茶,暖流抚平了胃里的灼烫,那种感觉既舒适又愉悦。
顾纤把他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走出客房给周秘书打了个电话。
“周秘书,刚才谢总来到花圃,他喝醉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将人接走?”
周秘书欲哭无泪,他跟老板一起参加饭局,中途老板撂挑子不干了,他却不能离开,这会儿还得陪着客人喝酒,一时半会儿根本脱不开身。
“顾小姐,要不您收留总裁一晚?”
顾纤刚想拒绝,就听到那端传来嘈杂的动静,随即便是嘟嘟的响声。
天黑后,她煮了一锅面条,又弄了碗肉酱,冷水浸过的面条口感很清爽,味道也不错。
谢颂走下楼梯,他双眼满布红血丝,白衬衫皱得像梅干菜一样,却丝毫不显狼狈。
“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谢颂点头。
他盯着少女纤细的背影,解释道:“玉斐是母亲一手带大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顾纤指尖一颤,好险没将碗摔在地上,她以为自己把玉斐的话给忘了,但“未婚夫”三个字却彷如细针,狠狠扎进她血肉中。
她将面条端到谢颂面前,放在桌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有两个Q版小孩,跟博衍瑟瑟很是相似。
绯红唇瓣不住颤抖,顾纤哑声发问,“谢先生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