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没什么意见,说自己和高寒好歹算是朋友,不去看看确实不太好。
于是我们就丢下试图再带我们去烧纸钱的我爸,坐上了前往苏州的高铁。
这天刚好是清明节,我们在人群里摸索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苏家二老的老屋。
我用崭新的钥匙打开门,里面的家具都被阿雪换成了新的,敢情她也是个强迫症,地上铺了一层毯子,连桌椅都摆的整整齐齐。
那串佛珠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骨灰盒上,不过上面的灰尘已经擦过了,我看着香炉里烧尽的三柱香,基本能猜到是高云在我们之前祭拜过了。
我和陶久各点了三柱香,拜完以后插到了香炉上。因为没有准备烧纸钱这个流程,我们安静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可能是太闷,陶久忍不住开口道:“上次你说刘同学也来追悼会了?”
“嗯,他来跟我道别。”我低声答道。
“那倒有点不正常。”陶久把视线挪向骨灰盒,“他为什么特地挑高寒的追悼会?他们俩应该不熟。”
我仔细想了想,很自然的答道:“他说喜欢我,可能是顺便跟情敌道个别。”
“……”陶久侧过身子,不满道,“他跟高寒道别,不跟我这个正牌情敌道别?”
“你怎么连这个醋都要吃,当初不是你先看不惯他的吗?”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本大爷要挑刺,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事情都有个解释。可当你知道这些解释以后,这个解释是不是真的,也就没人在乎了。”陶久很认真的解释道,“你再想想,他当时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陶久越听越不对劲,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他抱了你?”陶久把我整个人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抱哪了?亲过了吗?”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就是个普通的拥抱,你至于吗?”
“虽然刘同学看你的眼神确实不对,但他从来没表露过自己的想法。他偏偏在追悼会上抱了你,还把话说的明明白白,表面上是在跟你告别,可真正的目的就不一定了。”陶久接着说道。
“万一他是真的想告别呢?”我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