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水流的哗哗声，老赖子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那只手也逐渐变得不怎么老实了。
“怎么，不想说些什么吗？”
哐当！
脸盆重重的摔了下来，水哗哗的撒了一地，白万青这次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在意已经湿透了的裤脚，那把已经锈迹不堪的匕首赫然顶在了自己的胸前，但是却始终无法突破那短短的几厘米的距离。
“别忘了，是谁把你妹妹买下来的！”
几乎没怎么用力，白万青便把老赖子推倒在了地上，看着一旁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女孩，有丝叹惋的说到：“你这样会把孩子吓到的！”
“呵！”老赖子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声，由于吃了不小的亏，这次，他就老老实实架着大腿坐在了一旁。
作为对命运的反抗，他去做了，但是失败了。
白万青并没有去理他，重新接了一盆水，却见外面没有什么干净的毛巾，便是毫不客气的走到了平日里老赖子所住的“房间”里。
不过就是在这个还不够两个人睡在一起的空间里，白万青倒是找出了很多并不实际的东西，除了那粘稠的焦油之外，还有几本写满乱七八糟字迹的经济类书籍，还有许多发黄的小本本，结合先前人贩所说的话来推测，眼前的这个人的来历，很不简单。
“这都是你写的？”
将一本有些焦黄的本子放到了老赖子面前，但是对方却是死都不承认，憋着嘴，一副乞丐的样子。
“那好吧，是不是很想让我放走这个女孩？”
直接问不管用，白万青便试探着说到，这次，老赖子白了自己一眼，但是没有在做过多的动作，但是那刚刚听到这句话的震惊于兴奋，还是反应在了他那并未完成旋转的坐姿之上。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送她去萧关或者央城去读书，并永远不会找她麻烦，怎么样？”
老赖子猛然撇过头，一脸不信任的看着自己，不过还是挣扎着摇摆了几下。
“这么说就是默认了？”
随即起身准备相关的事情，不过这时才又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白万青笑了笑，又蹲到了老赖子面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选择。”
白万青猛然蹦出的话让老赖子有些吃惊，随即便发出了像是要瞪死自己一般的目光，压制着自己，当然，没什么实际意义：
“是你自己洗脸，还是我把你按在地上帮你洗脸？”
“······啊？”
老赖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白万青，那感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复杂。白万青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装模作样的猛然坐起了身子，扑上了前，这一举动倒真的起了作用，受了惊的老赖子随即便照做了。
清水荡涤，微风轻轻，白万青静静的坐在一旁的铁皮凳上，翻看着眼前这一副眼花缭乱的文字记录，虽说有些难懂，以及混乱的语法排比使其难以正常阅读，但是仅仅那开篇的一大段论话，就足以吸引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