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吧。”杨轩说道。
虽然逝者已矣,这笔债务或许再没有还尽的一天,但有个活下去的目标,总是令人欢欣鼓舞的,杨轩也不忍质疑。
此时郑新已经走到了门边,伸手打开禅房的门。
只见“哎哟哎哟”几声,一群蹲都蹲不稳的光头顺着门开滚进了屋内。
“……”
“……”
场面一时间变得很尴尬。
“哈哈哈,”慧绪愣了数息,抚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爽朗地笑起来,试图蒙混过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云飞扬,你猜外面谁来了?”
“师父……你听了多久了……”
……
慧绪及其师兄弟的乱入成功打乱了室内凝重压抑的气氛,也给李秀娥制造了告辞的机会,后者一一向空禅寺的人行礼后,取下脸上的铁面具交给杨轩,说要回去思考接下来的生活,便款款离去。被面具遮掩的面庞上,有四道从耳朵到鼻子的刀疤,那是她罪孽的象征,每次诱骗一个人为炼药郎中试药,她便在自己脸上划一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每次总是自然而然掏出了匕首。
虽然觉得她害人之事不妥,但慧绪更多是注意到这人的可怜,报以深深的同情。
李秀娥辞去后,杨轩向住持及空觉详细说明了他们的关系以及击杀澄净的前因后果,花了不少时间,这一段不必赘述。
及说明之后,众皆唏嘘。
唯有空觉反而笑道:“你那时若是明智一点,先拜师北堂家族,学艺有成再过来报仇,就不用蜗在我们这破庙了。”
杨轩无言以对。
慧绪笑道:“这不正说明这小子跟我们有缘吗?”
“师父说得对。”杨轩附和道。
“哈哈哈,慧绪有了徒弟之后变得能说会道多了。”空觉抓了抓头发,“就当是这样吧。住持师兄,我跟云飞扬说好了,要为他进行经脉疏通。麻烦你准备个安静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