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伦的伤口恶化了。
他胸口那道伤疤愈合的部分被扯开,在战斗结束之后,疼痛更加令人无法忽视。
但麦哲伦还是每天在阳光下绕着沙丘转圈。
他在等待某头嗅觉敏锐的骆驼,也许是被驯化过的,也许是野性难寻的麻烦。
太阳的光芒令人难以忍受。
女伯爵用魔法制造了一个收集淡水的沙坑,他们就快要离开这里了。
但如果没有骆驼,接下来的旅途会让人发狂。
麦哲伦依旧安静地在沙丘的阴影中,夕阳和晨光下眺望着地平线。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在这里等一天,收集一些淡水让你洗个澡。”
“不用。”
“喵。”
贝蒂小姐毫不留情地嘲笑着麦哲伦,她不喜欢这个满身血腥的男人。
他们走进了飞舟,这个梭形的银白色物体额外延伸出一部分,好容纳多出来的一位乘客,那无损于它的美丽优雅,但麦哲伦坐进去时仍然不由自主地为自己的肮脏和腥臭而感到失望。
他们来时经过的道路已经被沙暴抹去了,但好在沙暴的君王已经死去,他们只要不迷失方向就能离开沙漠。
这将会是段枯燥得让人发狂的旅途,永远不变的沙漠,遥不可及的绿洲,死寂的黄色世界。
但好在尼罗河会在终点等着他们,而且他们已经拿到了透特的左手。
就在飞舟轻轻嗡鸣准备出发的时候,麦哲伦看到了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
“骆驼?”
“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