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杀死这几个人,”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暗藏着某种无可遏制的冲动,“不死几个人,他们永远不会懂得,雾都的地下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地盘。”
“可……”
“没有可是!跟这群人没有规矩可讲,只有杀光他们!”
老鼠耐心地等待着争吵声远去,然后从下水道口探出头来,想寻找零星的食物,却只看到了两个人。
那是老鼠熟悉的身影,它没有恐惧,只是静静站在黑暗里。
“莫里亚蒂教授?他终于也碰到麻烦了。”
“这可不算好消息,华生。”
福尔摩斯又高又瘦,他身穿猎装,就像是正要去雾都郊外猎鹿休闲。
“我不明白,探险者是被世界之王的法令鼓动起来,为什么布列塔尼亚境内,首都里会有这么多探险者?”
“贪婪的人到处都是,愚蠢的也一样。”福尔摩斯叼着烟斗,注视着黑暗,“不过也许这次我们能看到一点有趣的东西。”
“走吧,华生。”
“走吧。”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高处,高楼的顶上,有人与他们一样,正注视着黑暗。
“光辉的雾都,人类聚集之地,异端的大本营……何等可悲……”
“科学早已预见这一切,世界之王以我主之名颁发法令,那力量不可阻挡。”
“但探险者终究只是卑劣的恶徒,被贪婪控制的盲人。”
“那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记住,我们是麦哲伦的影子,最终在绞刑架上勒死他的绳索。”
“献祭的刀刃,我明白。”
两道人影仿佛没有重量,飞鸟般在楼顶略过,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能发现隐藏在一个角落里的偷听者。
“献祭……拜科学教的人总是没办法忘记这种东西。”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们,毕竟,在这座城市里,一个教廷的走狗值五千金维多利亚……”
“赞美女王。”
人影像是一只乌鸦,在灰白的雾中跳过小巷上空。
地上,人群中两个人擦肩而过。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心有灵犀,当他们走过一个拐角,这两个人,都转身朝着对方应该在的地方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