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柔气呼呼地往汀兰院走,路过映月阁的时候,隐约看到个黑影掠过,恍惚以为看错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嗯?难道是眼花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小跑着走远了。 没多久,孙启晏黑着一张脸来到映月阁,自顾自地坐在那里喝起酒来。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借酒消愁,总觉得一切变得很不顺,家里也烦,朝里也不太平。 不知不觉两壶酒下肚,有些昏沉沉的,正自眯缝着眼,却忽而看到一个窈窕的影。 孙启晏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却怎么都是模糊一片,唯一能清楚看到的就是一红衣。 女人被靖安拦了下来,不知在说些什么。 孙启晏看到那一红衣,脑子里忽而浮现一张脸,不自觉地朝靖安挥挥手。 靖安眉头一皱,往旁边让了让。 红衣女子走到近前,给他倒了一杯酒,也不说话,只坐在旁边。 一个喝酒,一个倒酒,一个自言自语,一个侧耳倾听。 直到孙启晏醉的不省人事,女子才把他架住,往外面走。 靖安上前,却被那女子狠狠一瞪,揽着孙启晏的腰把他带走了。 红衣女子把孙启晏安置在上,俯看着他,一脸的迷恋与痴,声音低不可闻。 “今晚,我要成为你的女人。” 红衣好似薄纱,一层层被褪下,堆积在一起,好似地板上开出的一朵红花。 女人赤脚爬上,将孙启晏的衣服褪去,脸色绯红,好似**里的火焰,一地花开。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膛,贴了上去,肤白如玉,腰肢袅娜。 孙启晏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靠着在军队里摸爬滚打的敏锐直觉,睁着迷蒙的眼,忽而出手捏住了女人的脖子。 “你是谁?” 说的很慢,声音带着酒醉微醺。 女人双臂绕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爷,你想我是谁,我便是谁。” 孙启晏因为这句话松开了手,脑子里忽而闪过一个画面,又接着不断地闪出第二个,第三个,都是同一个人。 或笑,或怒,或恼,或弯弓搭箭,或骑马驰骋,或手拿长剑,都是同一张脸。 慢慢地,那张脸好似在面前显现。 他迷蒙着双眼看着女人,忽而手上用力,两人翻了个,将她压在下。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你为什么那般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为什么!” 带着酒气的质问,女人再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体往上抬,靠近他的耳朵。 “我以后都不会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好似导火索,男人上的火彻底被引燃,将她狠狠地压在下,蹂躏。 想要看她在下哭,想要看她在下求饶,想要她臣服于自己,想要…… 他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只知道想要她。 女人红唇微张,说还休,鼻尖渗着薄汗,烛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泽。 屏风后是交缠在一处的两人,隐约可见形起伏,在上面投下晃动的影,夹杂着断续的呻吟。 有风拂过庭院,轻拍窗棂。 窗外黑影一闪,霎时与夜色融为一体。 国公府,椒芳院。 莫染穿黑衣,面遮黑纱,正侧躺在美人榻上,双眼眯缝着,却没有完全睡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并未睁眼,只轻轻开口,“秋水,爷可睡下了?” 来人亦是一黑衣,却是黑色的夜行衣,形小,眼神却很清明。 秋水往地上重重一跪,声音有些抖,“已经睡下了。” 莫染听出她声音的怪异,倏然睁开眸子,好似利剑一般向她。 “发生什么事了?” 秋水犹豫了一会儿,额头磕在地上。 “爷,爷跟表小姐……” 话未说完,莫染忽而坐起,甩手就是一巴掌。 “你说,那个jian)人爬上了爷的?!” 秋水急忙从地上爬起,嘴角流着血。 “是,爷晚上喝了点酒,被表小姐扶着回了朝景院,然后便没有出来。” 莫染双眼赤红,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翳,抬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jian)人!她就是个jian)人!趁着我容貌被毁,竟敢爬上爷的!真是个人尽可夫的jian)人! 还什么正经人家的闺阁小姐,这私手段可不比ji)院里的ji)女差!我就知道她会干出这种事!” 秋水眼里精光一闪,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脚。 “主子,您莫要生如此大的气,仔细想想,这未必是坏事。” 莫染低头看着她,眉头紧皱,“这话怎么说?” 秋水见她终于冷静了些,才缓缓开口。 “主子,您想想啊,表小姐肖想了国公爷那么些年,为何早不爬上他的晚不爬上他的,偏偏挑这个时候?” 莫染不懂她的意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是因为以前有我一直霸占着爷,没让她有机可乘!” 秋水点点头,又摇摇头。 “主子,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您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