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闪见状连忙把那岩从顾言之手救下来,那岩立刻跑到叶闪身后紧紧抱着他的大腿,这次说什么都不敢再看顾言之了。
“少爷。”起那年夜闪其实更担心的是顾言之的状态。那岩的手算真的受伤了,也有医生能够治,假以时日会痊愈,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
可顾言之的这个状态远那岩的要危险许多,而且无人能医。
除非苏云卿现在马痊愈,重新变回以前那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她,不然……
顾言之对叶闪的话充耳未闻,只是冰冷的看着那岩。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顾言之说:“什么叫做颜色很淡?”
那岩先是害怕的抬头看了看叶闪,在对方鼓励的目光下他才紧张的揪着他的裤腿,小声说道:“阿嬷说那是灵魂的颜色。一个人的身体越健康,寿命越长,他灵魂的颜色会越深。”
那岩艰难的用着他所知道的词汇和语句来形容他所看到的东西。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跟阿嬷以外的人说过这些事。
早在他第一次跟阿嬷说自己可以看到“会发光”的东西时,阿嬷十分严肃认真的告诉过他,绝对不可以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阿嬷说,“除了自己,没有人是可以真正值得信任的。”
但那岩莫名的是觉得顾言之和是不同的。
“你的颜色很深,是蓝色的,像我在书看过的海。”那岩偏着头,他虽然害怕顾言之现在的表情和眼神,可是很矛盾的是他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可能是因为他灵魂的颜色虽然冰冷的,但同时也是安静沉稳的。
“姐姐是白色的。很漂亮很漂亮的白色,会发光的白色。”从第一次见到苏云卿,那岩觉得对方灵魂的颜色是他所见过的这么多人的颜色当最好看的一个。
可如今不过几个月时间,却变得黯淡无光,甚至像是风一吹会散掉似的。
那岩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原谅,顾言之刚才抓着他的手不放,凶神恶煞的把他弄得很痛的事情。
他知道顾言之现在一定很伤心很伤心,因为他看到苏云卿的这个样子,看到原本那么漂亮的灵魂变得暗淡,他也觉得很难过。
“那现在呢?”顾言之声音嘶哑,“现在她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