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公主的脸红了红,垂着头道:“现在你也许已看得出,家父是个很好胜的人,而且再也受不了打击,所以我一直不愿让他知道真相。”
“我明白。”陆小凤颇有深意的瞪了丹凤公主一眼,可惜她垂着头并不能看到陆小凤的神情。
丹凤公主幽幽地叹息着,道:“这地方除了他老人家日常起居的客厅和卧房外,别的房子几乎已完全是空的了,就连那些窖藏多年的好酒,也都已陆续被我们卖了出去。”
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们家里几乎完全没有能生产的人,要维持这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何况,我们还要去做很多别的事,为了去找你,甚至连先母留给我的那串珍珠,都被我典押给别人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不很清楚你们的情况,可是那杯酒,却告诉了我很多事。”
其实他心里却是想:“你难道不知道琅琊阁情报天下无双么?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来骗我呢?”
丹凤公主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道:“就因为你已知道我们的情况,所以才答应?”
陆小凤口中说道:“当然也因为他已将我当作朋友,并没有用别的事来要挟我!”
陆小凤从来就不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也根本混不到他这样的地步,人们都说漂亮的女人的喜欢骗人,却不知道帅气的男人也是骗人的好手,尤其是骗其女人来。
女人往往会认为对方已经被自己骗的团团转,可谁知陷入这一场骗局中的其实是她们自己。
陆小凤很少骗人,但是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就如同说真的一样。
两个骗子在相互飙演技。
丹凤公主似乎被陆小凤彻底骗过去,丹凤公主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似已露出了感激的泪珠。
所以她很快地垂下头,柔声说道:“我一直都看错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绝不会被情感打动的人!”
花满楼一直在微笑着,他听得多,说得少,现在才微笑着道:“我说过,这个人看来虽然又臭又硬,其实他的心却软得像豆腐。”
陆小凤无奈的看了一眼花满楼,心道一声:“你常说你眼睛虽然瞎了,可心却很亮堂...为何如今偏偏没有察觉出危险呢?”
花满楼与一种特殊的本事,就是可以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这也是他这样一个瞎子能够纵横江湖的重要原因。
可如今好像不管用了。
又或者是他遇见了一件让他宁愿冒着危险也要出手的事情。
陆小凤沉默了一阵并不说话,因为他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所以他开口询问:“你们又怎会知道独孤一鹤就是青衣楼的主人?这本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
丹凤公主迟疑着,终于回答:“因为柳余恨本是他左右最得力的亲信之一,昔年风度翩翩的‘玉面郎君’变成今天这样子,也是为了他。”
陆小凤的眼睛亮了,似乎忽然想通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