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淮南舜耕镇一处宅邸内传出一阵惊叫,“不!啊!我的儿啊!不要!……”
“夫人!夫人!……”
“老爷!老爷!……”
寂静的小镇嘈杂了起来,乡里乡亲看热闹的、担心的、幸灾乐祸的人们,都燃起油灯,探头张望……
高府内,老管家高行宜神色匆忙,在获得高老爷的许可之后,急急忙忙推门道:“老爷!小少爷他……走了,夫人受不了打击昏厥过去了!”
“是吗……呵……还是来了……是雪儿的报复吧……她就是这样……纯粹的像是雪山上开着的雪莲花……美丽纯洁……而又冷冽妖艳……吧……”听着他的喃喃自语,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眼里蓄满了泪,若是没遇到那女子,老爷他可以就这样平顺地过完一生的吧,但……
“罢了,我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去凤阳郡府的秘语斋……让他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请他们当家人过来,我高府……”高老爷高致书重重地闭了闭眼,叹道:“不能让高家百年的心血砸在自己手里,更不能……让高家断子绝孙、无以为继啊……”
………………
岭南益州郡哀牢群山之巅,避风处有一精致的阁楼,二楼北廊对立而坐的男女正在饮茶相谈,女子眉不点而黛,水汪汪的杏眼比旁人要长些,墨色的瞳仁总似蒙着曾薄雾,稍一皱眉就似是要哭出来一般,惹人怜爱。男子的样貌乍一看就要让人失望了,平平无奇长相,勉强称得上是清秀,但与其对望,则会发现眼睛是极具魅色的睡凤眼,几乎可以摄人心魄,不免让人怀疑是戴了层人皮面具。
“姑娘,打扰了,从凤阳送来的书信,说是要请秘语斋当家人一观。”温柔如水的女音从廊外传来,“来信人是凤阳州舜耕镇的高府。”
“高府?呵。”男子笑了一声,“还是找上门来了,高府这几个月不好过啊……”
女子并未搭理他,起身到廊外接过紫株送来的信,心中不禁腹诽这人规矩多,自从接任阴阳司司长后,在现世几乎不露面了,却一有空就来找自己唠嗑。
“确实是这件事,”水黛边看着信边道,“昨日丑时刚过,高府高夫人生育的不到两岁的儿子暴毙而亡,高家愿以祖传的鸡血石为酬换得秘语斋相助呢,依据以前传来的消息,这个孩子貌似自出生开始就一直缠绵病榻,想是也活不了多久,不过这高府这数月过的不适一般的不好呢……你要看看嘛。”说着把信递向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