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梵羽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在被水鞭缠上的那刻其实有很多方法逃脱,虽然那些方法不是很好看,而且可能自受其害。
但是因为对手比自己弱,而且这只是比试没必要死战,受了伤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他便没有硬挣。
而且在被土球包住之后,他若是立马在土球之内脱去瓷甲,从水鞭的束缚中解脱,以最大的灵力去打破土球,那么田凤翾的手速再快也是没有办法将那么多符纸写好的。
可是一念之间啊,他就只是想看看她还会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没有立即挣脱,没想到就是这个想法让他落败。
等到他等的不耐烦想要挣脱开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等到能够挣脱开的那刻,落入眼帘的就是井木犴星君面无表情的脸,和后面一脸欣喜害羞的田凤翾了。
他一出土球便知道比试已经结束,毕竟禁制已解,井木犴星君也出现了,说明他能够出来是托了井木犴星君的福。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能有什么方法能够将他困在土球之中动弹不得。
“小女是用了阵法。”田父知道公冶梵羽在纠结些什么,“而且用的是符纸连接而成的阵法。”
这么一说公冶梵羽便明白了,若是符纸连接而成的阵法,那么无怪他没有注意到了,符纸连接而成的阵法不像是整个大型画出来的阵法那样能够为人所感知到,并且用解阵之术去替自己解围。
若是方才田凤翾用的是水球那么公冶梵羽便能够看得到外头田凤翾的动作,这样就能知道她接下来的动作,继而想出应对之法。
而且就算他在符纸贴上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也能够在阵法最薄弱的地方的那张符纸上头下手,因为这个土球是圆形的,符纸再怎么样贴的好,也绝对不如平整的地方来的规律,更何况田凤翾是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完成的。
可是田凤翾平时看着也就只是公冶秋妧的跟班似的,整个人看着傻头傻脑的,天天闯祸,还喜欢替人出头,这样的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环,这是公冶梵羽没有料到的。
而且主要是这人怎么会知道要用到符纸的,还带了纸笔……寻常人会随身带纸笔的吗,若是有空间存在的筑基前辈也就罢了,她这是随身携带的么?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这个法子的?”
若是公冶梵羽没有偷袭的话,她的这个法子就没法用到,她怎么能够预料到他的攻击方式的,公冶梵羽百思不得其解。
“我只不过最近学了这些阵法,没事带着纸笔找到机会就用上一用,不拘能不能起效,就是想画。”田凤翾从田父田母两人的手边露出半个脸,“打败你的方法总是能够想到的,这是比试又不是打战,若是打战遇到了你,我定然是第一个跑走的,但是在这个比试里面只要让你失去战力便可以了。”
“原来如此。”
带着符纸却是施个偶然,但是她从与他动手的那刻开始便开始思考他的每一个攻击能够怎么样利用来将她击败。
这回公冶梵羽是真正的正眼看田凤翾了。
“你很强。”
“哪里哪里,你才强的没边呢。”
田凤翾不好意思的笑道,她这次确实是侥幸获胜的,公冶梵羽这样说,她受之有愧。
“若是有机会,希望能与你再战一回。”
公冶梵羽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跟井木犴星君和田父田母告辞之后,带着自己家中之人翩翩然离开了。